细若蚊呐,带着点担忧,“一夜没合眼,这冰天雪地的路”
“必须去!”
陈冬河斩钉截铁,往前一步,顺势就拉住李雪微凉的手,那眼神愈发滚烫,像要把人烙进骨子里。
“这股劲儿憋着哩!不把房子盖起来,不把你娶进门,我憋得浑身是劲睡不着!”
他握紧她的手,语气带着点执拗的孩子气。
“我就想问个实在话,雪儿,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媳妇儿?这辈子就跟我陈冬河过?”
李雪心头咚咚直撞,又羞又气。
这傻汉子!
这还用问吗?
我要是不愿意,能天不亮就摸黑过来给你热饭热汤,能让你夜里
她脸一红,想起夜里那些羞人的触碰和耳边滚烫的情话,连忙低下头。
这话问得简直多余,却偏偏像蜜糖一样灌进心窝里,甜得发慌。
没等李雪开口回答,陈冬河瞧着她那副粉面含春,欲语还休的模样,嘴角早已控制不住地咧开,露出一口白牙,带着点痞气的得意:
“我知道了!你心里头早就应承了千八百遍了,就是脸皮薄抹不开面儿说出口。”
“那不行,这事儿光说不算,我得盖个章印认准了!”
他手臂微微用力,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李雪虚虚圈在怀里。
俯身在她耳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耳廓上,声音压得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往后啊,你就是我陈冬河婆娘了。谁要敢惦记我媳妇儿”
他眼睛危险地眯起来,透出股子野狼护食似的狠劲儿。
“我先把他捶个半死!谁要敢给我媳妇半点委屈受,我让他后悔生出来!”
“敢炸毛不服?找个没人地头直接埋了干净!省心!”
“哎呀!”
李雪臊得满面通红,像熟透的山里红,滚烫滚烫:“胡咧咧啥呢!嘴上没个把门的!也不怕人听见!”
她又羞又急,小鹿般的眼睛慌乱地瞟向门口,声音压得极低:
“谁谁应下当你媳妇儿了!净瞎说!”
陈冬河立刻耷拉下眉毛,做出一副被霜打了茄子,伤心欲绝的蔫样,还夸张地重重叹了口气:
“唉闹半天是我剃头挑子一头热?我自作多情了!”
他松开手,肩膀也塌了下去,故意不看李雪,转身作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