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夫唉!”
“老头子我运气好,只被山猫抓瞎了一只眼睛,好歹捡了一条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重新将刻在他们这代人骨髓里的集体噩梦从记忆的门里扯了出来。
陈冬河年纪虽小,但也有所耳闻。
这是六几年那次席卷整个东北山区的猛兽之灾!
成群的饿狼在村口嗥叫,野猪拱塌篱笆祸害庄稼,甚至有熊瞎子钻进屯子。
最终逼得地方求援,调来了省里派下的武装大队和边军,带着几挺能冒蓝火的重机枪进山扫荡。
各村的青壮年劳力组成民兵大队,漫山遍野撒火药、设套子
那场轰轰烈烈,却又惨烈血腥的人兽大战,光是回忆起来就让这些老人心尖发颤,浑身哆嗦。
这份深入骨髓的恐惧,在听说又一头老虎藏进了深山的消息后,被瞬间点燃、蔓延!
张铁柱看着陈冬河年轻却透着一股沉稳劲头的脸,那担忧几乎化为了恳求:
“冬河!你是正经八百的守山人!咱这十里八乡也就数你懂行、明白这老山林的脾性!”
“你跟林业队那边也搭得上线,说得上话。你看能不能费心去跑一趟?帮咱大伙儿好好打听打听?”
“问问他们林业队啥时候能腾出人手,派几个带着真家伙的,进到团结屯和咱这边交界的老林深处,仔仔细细查探一番?”
“看看是不是真像当年那样山里的东西又要多起来、要反了天了?”
“大伙儿这心里头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似的,实在是不踏实!睡觉都他娘的合不上眼啊!”
陈冬河的心也猛地“咯噔”一下。
之前被胜利和规划练枪的兴奋暂时压下的警惕,瞬间被这张铁柱的话勾了出来。
是啊!
一头可能是意外,两头带伤跑掉的这苗头就不对了!
他脑子里飞快闪过前世的信息碎片。
到了八九十年代,确实有段时间因为封山育林加上其它生态变化,猛兽下山、野猪成灾的事情愈演愈烈。
最后逼得林业部门不得不多次组织大规模围猎清山,才勉强压下去。
可眼下这不正是他需要,名正言顺进山,放手大干的绝佳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