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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冬河的心“咯噔”一沉。
真是怕啥来啥!
这小东西果然扛不住这杯烈酒,醉死了?
他慌忙起身,抬脚就要过去拎起来看看死活,脑子里甚至闪过编排好的词儿——
“黄大仙功德圆满,驾鹤西去喽!”
万万没想到,正当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它的时候,竟晃晃悠悠抬了起来。
绒毛密布的小脸上,硬生生挤出一抹晕乎乎、傻兮兮,酷似人类的痴笑!
它用小爪子笨拙地抱紧空酒杯,粉红的小舌头一点一点舔舐着杯底残留,少得可怜的酒渍。
眼睛半睁半眯,陶醉又贪婪的神态,活脱脱一个老酒鬼。
陈冬河看得眼珠子快瞪出来。
一杯酒没当场醉死已是祖坟冒青烟,这还舔上瘾了?!
莫非这黄鼠狼活得久了,真能成精?!
他心里又惊又奇,更觉眼前这场面荒唐透顶,满是无奈。
“嘿!瞅见没!大仙儿稀罕这口儿!老中意了!”
他爹陈大山看得眉开眼笑,一把抄起酒瓶子,拧开盖子就要再倒。
“来来来,满上满上!给大仙儿继续整上!”
陈冬河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老爹手腕:“爹!使不得!不能再给大仙喝了!就它这丁点儿大的小身板,一次顶天就这一小杯,真到量了!”
他凑近老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故意把后果说得极其严重:“这玩意儿劲儿太大,喝深了?谁知道它能干出啥事儿来?”
“万一真把这千百年好不容易修来的道行给烧没了,那咱爷俩可就造了大孽了!倾家荡产也赔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