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吼!!!
貂熊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狂暴到足以震裂耳鼓的痛吼,在山林间疯狂回荡。
那貂熊也万万没料到,这看似寻常的人类竟能躲开这绝杀的俯冲!
它原本算盘精妙,下落时利爪如精钢弯钩,直取陈冬河的后颈背心。
一击落空的瞬间,凭借獠牙狰狞的巨头猛然一扭,顺势就想掏咬他的大腿根。
结果迎面撞上了陈冬河这狠绝毒辣的回身刀。
寒光一闪而逝,两根最锐利的乌黑爪尖连同小半块厚实爪垫,齐刷刷离体飞出。
腥热的深色兽血如同破膛的猪尿脲般泼洒而出,将周遭的腐叶和残雪染得一片猩红刺目。
剧痛彻底点燃了貂熊骨子里的凶煞!
它剩余的那只利爪带着风声,依旧不管不顾地狠狠掏向陈冬河的小腿胫骨。
“滚你姥姥的!”
陈冬河反应快得超乎想象。
借着回撩刀势未尽之力,右腿筋肉坟起如古松根结,以腰为轴,如一根蓄满千钧的铁杵,狠狠一记蹬踹印出。
正中那貂熊下落的柔软胸腹交汇处!
嘭!
如同重锤擂在了装满谷物的麻袋上,沉闷的巨响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骨骼挤压“咔吧”声。
那接近六七十斤的沉重兽躯,像被车撞了般猛地倒飞出去,“咚”的一声狠狠砸在一棵老栎树的树干上。
震得枯树皮簌簌如雨落下,那貂熊口鼻间瞬间喷出一股血沫。
陈冬河一个“鹞子翻身”挺身站定,长刀横胸,凛冽的目光死死钉住那头靠在树干上。
一只利爪血流如注,却仍残存凶光,用那只血淋淋的独眼死死剜向自己的庞大貂熊。
电光石火间,他恍然大悟,旋即一股暴烈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操他八辈祖宗的!我说是什么玩意儿神出鬼没,原来又是你这断爪贼的同窝杂碎!”
他狠狠啐出一口带着泥腥味的唾沫星子,眼神冷得能冻裂石头。
“前脚刚砍翻你兄弟,尸骨还没凉透,你他娘饿红眼就敢打老子的主意?”
“好!好得很!这就送你去陪它,正好凑一锅貂油膏子点灯熬汤!”
这只貂熊的体型,比他上次料理的那只还要大上一圈,难怪敢铤而走险袭击人。
那貂熊剧烈地喘息着,每一下都带出腥红的血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