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宽裕您就多帮衬点。二姐有工作不愁,可小妹正长身体,千万别亏着了”
他细细安排着,透着当家男人的担当。
正说着,院门“吱呀”一声响,陈大山裹着一身寒气回来了,棉帽子上结着霜花,眉毛胡茬都白了。
他脸色却沉得能拧出水,眉头死死锁着,像是憋着一肚子无处发泄的火气,连屋里的暖和气儿都驱不散他身上的冷意。
看见儿子和王秀梅手里的票子,他勉强挤出点笑纹,但那笑意没达眼底,很快又被阴郁覆盖。
“爹,没事儿吧?看您脸色不好?”陈冬河敏锐地察觉老爹身上的不妥,起身问道,目光锐利。
“能啥事儿!你三叔那个莽货,和人掐架,把人家脚脖子掰折了,在家趴两天!这事儿你别掺和!”
陈大山语气烦躁,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怒意,一屁股坐到饭桌旁,抓起桌上的酒瓶子就给自己倒了一盅劣质烧酒,仰脖“滋溜”一声灌了下去。
火辣辣的酒液似乎才压下一点心头的火,呛得他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才稍稍缓过劲来。
王秀梅少见地没拦着丈夫喝酒,只是默默地把温在灶台铁锅里,用屉布盖着的猪肉白菜饺子端上桌,还破例给陈大山又续了一小盅。
屋里气氛有些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