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林队长,就是个认钱的主儿,还是个奸猾无比的老狐狸。
对付这种贪财的官油子,也有个土办法——用钱砸。
但怎么砸,有讲究。
砸得少了,是肉包子打狗。
砸得多了,是引狼入室。
砸得时机不对,更是自寻烦恼。
意识在脑海深处那个神秘的空间里“扫”了一眼,里面叠放的厚厚几沓钞票让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探探口风,摸清对方胃口是关键。
对付林队长这只老狐狸?
啧,得慢慢挤,一次喂得太饱,下次胃口能撑得比天还大,天晓得会开出什么吓死人的价码来!
得让他觉得有油水可榨,但又不能一次喂饱。
得像钓鱼一样,吊着!
自行车链条哗啦作响,陈冬河一路顶着风,直奔林业大队那排低矮的红砖平房。
院子比林场村整洁些,门口挂着白底黑字的牌子,在风中微微晃动。
林业大队门口的木牌子有些斑驳,“林业管理大队”几个字掉了点漆,露出底下灰白的木头。
院里停着几辆挂着绿色帆布篷、沾满泥点的卡车。
陈冬河刚把自行车在院墙边停好,锁链还没绕上,就被人喊住了。
“哟!这不是咱林业队的打虎小英雄来了嘛!”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袖口磨破的旧军装,叼着烟卷的年轻队员笑嘻嘻地打招呼。
旁边几个围坐在条凳上擦枪的队员也抬起头看过来。
“打虎小英雄,今天又进山了?”
“有啥收获没?给咱们开开眼呗?”
一连几声,几乎都是这个称呼,带着熟稔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佩。
陈冬河脸上立刻堆起淳朴又略带腼腆的笑容,快步走过去,掏出烟盒给那烟卷青年递了支烟,又给旁边几位散了一圈,动作自然:
“刘哥说笑了!就打只老虎,碰巧,算不上啥英雄!我这把子力气,也就是仗着年轻莽撞。”
他目光真诚地扫过院里那几个脸庞粗糙,目光锐利,带着山林气息的汉子,话锋一转。
“要说真英雄,还得数咱林业队的弟兄们!守着这片大山,护着乡里乡亲的安宁,风里雨里跟那些牲口玩命,那才是响当当的英雄好汉!”
这马屁拍得不轻不重,恰恰落在实处,听得那几个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