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酸的错位闷响,紧接着是钻心刻骨的剧痛直冲脑门。
陈冬河的指尖带着冰窖般的寒意,深深嵌入皮肉,两点殷红迅速在棉袄袖口洇开,那刺痛感仿佛能穿透骨髓。
他双臂蓄着的七百多斤力道,是上一世无数次死里逃生、以命搏命淬炼出的杀机。
捏碎人的腕骨,对他来说,真不比捏断一根枯枝费力多少。
“叔,对不住!”
陈冬河猛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冷汗瞬间从鬓角滑落。
他迅速松开绞劲,左手托住林大头软塌塌的手腕向上一顶一送,“嘎嘣”一声轻响,关节复位。
同时右手飞快地捂住了林大头痛极欲嚎的嘴。
林大头痛得眼前发黑,额角青筋蚯蚓般暴跳,只能从鼻腔里挤出一连串沉闷痛楚的“唔唔”声,豆大的汗珠子滚过黝黑的脸颊,砸在掉漆的办公桌上。
陈冬河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我松手,您别喊。动静大了招来人,这误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真是条件反射,山里打猎养出的死毛病”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起伏,眼神锐利如刀锋。
“您听没听过狼搭肩的传说。”
林大头痛得只顾倒抽冷气,眼神凶狠地剜着陈冬河,像要把他生吞活剥。
“我就真遇见过。”
陈冬河眼神瞬间失焦,仿佛被拽回了那个飘着血腥气的冰冷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