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了下方狼群的阵脚。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不但没有吓退群狼,反而像一剂狂暴的毒药,刺激得它们更加疯狂,向上攀爬的动作更为迅疾凶猛。
陈冬河立在因下方冲击而微微颤动的树杈上,引弓搭箭,手臂稳如磐石。
每一次弓弦颤音响起,都意味着一次死亡的精准收割。
眼看着“狼塔”越堆越高,摇摇欲坠却执拗地逼近。
最顶端那头最为健硕的公狼,借着下方同伴躯体的力量猛地一蹬,张开的血盆大口带着腥风,直扑陈冬河面门而来。
陈冬河眼神一厉,弓瞬间消失。
一把弯曲如狗腿般的厚背砍山刀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他没有丝毫闪避,手腕翻转,刀刃迎着下坠的狼头,七百斤的恐怖臂力悍然下劈。
嗤啦!
锋利的刀锋携着千钧之势,轻易切开狼颅最坚硬的头骨,几乎将整个狼头劈成两半。
狼自身的重量拉扯着伤口,沉重的尸体砸落下去,带起一片狼毛与碎骨的血雨。
他的目光越过混乱狼群,再次精准锁定头狼,染血的狗腿刀在空中利落地旋了个刀花,刀尖如毒蛇吐信,遥遥直指。
头狼眼睁睁看着族类惨死,那只被打断鼻梁的独眼里燃着地狱般的怒火,又被这赤裸裸的挑衅彻底点燃。
嗷嗷嗷——
伴随着它撕裂般的狂嚎,残余的群狼彻底陷入疯狂,无视伤亡,不顾一切地再次朝树上猛扑。
陈冬河早已将麻绳牢牢捆在腰间,缚死在身后粗壮的主干上。
有了这重保障,他腾出双手全力劈砍。
但凡有狼能侥幸跃上树杈,进入刀锋的死亡半径,迎接它们的只有一道撕裂空气的冰冷弧光,瞬间收割它们的生命。
尸体像下饺子般不断坠落。加上之前被弹弓和弓箭解决的,脚下泥地上横七竖八的狼尸已超过十二具。
头狼的独眼中终于掠过一丝惊疑和动摇。
喉头滚动,似乎要发出撤退的哀鸣。
就在这念头刚起的刹那,陈冬河的右手动了。
那把油光滑亮的弹弓再次出现,一枚圆润沉重的小钢珠稳稳卡在皮兜里,拉满如月。
动作快如鬼魅,瞄准没有丝毫迟滞。
咻——噗!
嗷呜——
凄惨到变调的狼嚎猛地拔高,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