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再白点,你想告我?成!得有真凭实据!不是上下嘴皮一碰,放俩臭屁就想压死人!”
“空口白牙的污蔑,没证据就是诬告!诬告反坐,懂不懂?公家查出来,蹲笆篱子、挂破鞋游村的,就是你们娘几个!”
贾老虔婆彻底懵了,小眼睛惊慌乱眨,下意识看向女儿李红梅,浑浊的眼珠第一次掠过慌张。
反坐?
她不懂。
但“挂破鞋”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了她的肺管子。
李红梅已哭得梨花带雨。
眼见亲娘吃瘪,恐慌压过了畏惧,她往前挪了两步,声音又软又颤:
“冬冬河哥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恨我可这事关我两个亲哥的命啊”
她抬起泪眼,尽力露出最好看最柔弱的一面。
“只要你肯帮我救我哥哥要我李红梅做什么我都愿意”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认命就算就算你现在要我给你我也一百个情愿山里雪大没人”
她微微挺了挺身板,话语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攀比。
“我虽不知你娶了哪家姑娘可我李红梅长得不差,十里八乡能比过我的,数不出几个!哪怕是城里的女人,我也自觉不差!”
“只要你点头救我哥救了我哥我就是你的人了往后都听你的”
她低下头,肩膀微耸,阵阵抽泣。
贾老虔婆还没从“诬告反坐”的惊吓里回过神,心脏被“笆篱子”、“游街”几个字惊得怦怦乱跳。
见女儿这番唱作,小眼睛里又燃起一丝希望。
也许这死丫头真能拿捏住这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