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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儿都来评评这个道理啊!我们娘仨是老实巴交土坷垃里爬出来的苦命人,进了这县医院的金銮殿,就是羊羔子掉进了狼窝啊!”
“他们不光要钱,还要糟蹋我闺女的身子啊!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人群瞬间一片哗然。
投向那年轻医生的目光,充满了怀疑、鄙夷和熊熊燃烧的愤怒。
医生气得眼前发黑,太阳穴突突地跳,血压瞬间飚了上去,指着贾老虔婆,声调都变了:
“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丧尽天良的混账话?你这老你这是凭空造谣!是血口喷人!”
他气得胸口起伏,想辩解却又气得有些结巴。
“就是你说的!一个字都不带差的!”
贾老虔婆跳起来,那枯槁的手指头差点真的戳到医生鼻尖上,嘴里喷出的唾沫星子像下雨。
“刚才就在手术室外面那个角落,就我们娘俩儿,你贼眉鼠眼地把护士支走,关上门就对我闺女动手!”
“我亲耳听见你那些下流话!大家伙儿都听听,他还是个人吗?还是个治病救人的先生?啊?”
这番添油加醋,匪夷所思的诬陷,简直是泼天的脏水兜头浇下。
周围的人议论声更大,指指点点的声音嗡嗡作响,像开锅的水。
有人已经低声骂出了“畜生”。
就在这乱哄哄快要失控的当口,一个头发花白,穿着浆洗得雪白硬挺的白大褂的老者,在护士长的引领下分开人群快步走来。
他戴着老式的金丝边眼镜,面容极其严肃,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混乱的现场,沉稳却带着威压的声调瞬间压住了嘈杂:“肃静!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绝不允许藏污纳垢!”
“如果我们的工作人员真干了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他锐利的目光扫过那年轻医生,不容置疑地说:“我们一定严惩不贷,立刻开除!送去法办!绝不包庇护短!”
年轻医生张了张嘴想辩驳,院长抬手止住了他。
那极具穿透力的目光转向仍在撒泼的贾老虔婆。
声音不高,却如同冰冷的审判锤。
“好!既然现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我们内部恐怕也说不清了,那就请公家、请派出所的同志来断这个案!”
“现在,护士长,立刻给公安局打电话报案!”
他顿了一顿,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