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只是免不了受冻,腿脚发痒刺挠是常事。忍着点。”
“按时换药,外敷的消炎粉,口服的磺胺片,按我写的条子去街口药店抓。”
“药钱自己想法子。若不遵医嘱伤口再烂了发起高烧那就神仙难救,准备后事吧!”
话点到即止,字字句句透着森然寒意,再无半分医者的温情。
贾老虔婆扑在担架旁,抱着麻药劲未过,昏睡不醒的儿子,耳朵里嗡嗡乱响,像钻进了一窝马蜂。
院长和医生那些冰冷的话,她只听进去死死的一条——必须找到闺女卖钱!
闺女就是儿子的药!
没药,儿子就得蹬腿!
没钱,那磺胺片,消炎粉从哪来?
这念头像沉重的铁秤砣,死死坠在她心尖上,沉甸甸地坠着她往下落。
医院沉重的铁栅栏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合拢,隔绝了里面消毒水的味道和隐约的人声,也像关上了最后一丝希望。
“儿啊我苦命的儿”
贾老虔婆枯树皮般的手颤抖着,抚上儿子肿得发亮,蜡黄如金纸的脸,心头像被钝刀子一下下剜肉。
声音竟透出前所未有的,连她自己都陌生的柔缓。
“你你先在这儿忍忍娘娘这就去寻你妹子!掘地三尺也把她寻来!”
“你妹子要不回来弄不来钱你你这小命”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浑浊的老泪混着额头的血渍流下,枯瘦的手指在儿子滚烫的额头上轻轻拂过,带着一种扭曲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至于亲闺女李红梅?
在她心里,从来都只是个会喘气的,能换钱的活物,是给儿子续命的药引子!
她被逼到了悬崖边,走投无路。
昨日在急诊室撒泼打滚、诬陷医生的事迹,早已像长了翅膀传遍全院。
人人都知道:沾上这老婆子,准得被撕掉一层皮,惹一身骚。
那个心软的实习医生小刘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白大褂被扯破,脸上挂了彩。
如今医院上下,连同病人和家属,无不避她如蛇蝎,眼神里满是防备与厌弃,恨不得这对瘟神母子立刻消失。
态度恶劣至此,无奈的院长只能下令将他们强行驱逐出医院大门。
此刻,她和担架上的李小宝就像两块惹人嫌的垃圾,被遗弃在医院冰冷的院墙根下。
刺骨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