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神鬼莫测,但也担心他因为忙着“做生意”耽误了这安身立命,更蕴含着巨大财富的深山本领。
一张好皮子,顶得上工人俩月工资呢!
而且眼下手上能使唤的肉都被清空了,眼瞅着就要过年,能补上一些终归是好的。
陈冬河一只脚跨上自行车,冰凉的铁梁隔着厚棉裤也能感觉到寒气。
他回头笑道:“正琢磨这事儿呢奎爷!打算这几天就带我那帮兄弟进山,好好转悠转悠!赶在年前再弄批大的!”
“到时候,皮子,山货,还得靠您老这金销路,咱们合作共赢!”
“本钱厚实了,开春才好干更大的买卖!”
他挥挥手,用力一蹬,自行车便蹿了出去,在坑洼的土路上颠簸着,链条发出哗啦的轻响。
奎爷望着陈冬河那裹在旧棉袄里,却显得格外挺拔的背影,彻底消失在村道拐角的杨树林后,脸上的笑意久久未散。
他转头看向身边沉默得像块石头的徒弟虎子,问道:“虎子,今儿这场面,看出点啥门道没?”
“啊?”虎子挠了挠剃得发青的头皮,一脸茫然,厚厚的嘴唇嚅动了几下:
“啥门道?冬河哥厉害,脑子好使周厂长给面子牛老板得了煤高兴就就这些吧?”
他实在想不出更深的东西,只觉得冬河哥本事大,轻描淡写把钱赚到了手上,连厂长都高看一眼。
奎爷被他这憨样逗乐了,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用力拍了拍虎子厚实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没看出来也没啥,日子长着呢!往后啊,多跟着你冬河哥,多看,多听,少说,多琢磨!”
“他那脑袋瓜子,转得比咱村那手扶拖拉机轮子还快!”
“不过,记住了,看明白了也甭多嘴,把话烂肚子里。有些事,知道就好,说出来就是祸。”
虎子憨厚地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用力点头,瓮声瓮气地说:
“嗯!奎爷,我记住了!冬河哥让我干啥就干啥!”
他跟在奎爷身边日子不短,虽然脑子转得慢,但胜在忠心耿耿,踏实肯干,也有一把子力气。
奎爷没儿没女,是真心把他当半个儿子在培养,指望他将来能接点班,至少饿不着。
陈冬河自然不知道这师徒俩的对话。
他骑着车,归心似箭。
车轮碾过冻硬的土路发出沙沙的轻响,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