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个掉了点瓷,印着红双喜的搪瓷缸子,冒着腾腾热气。
“快喝口热水,暖暖!冻坏了吧?”
她身上还系着围裙,带着烟火气。
她的目光随即落在自行车上那血淋淋,狰狞的狼尸上,笑容瞬间凝固,小脸煞白,手里的缸子差点脱手,声音都变了调:
“呀!这这么多狼?!你你又进山了?不是说好这两天”
她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满是后怕,呼吸都沉重了几分,胸脯起伏的厉害。
“没进山。”
陈冬河接过缸子,入手温热,咕咚灌了一大口。
热水顺着喉咙下去,驱散了五脏六腑的寒气。
“就在回村路上撞见的,顺手收拾了。雪儿,别怕。”
他放下缸子,看着媳妇儿受惊后更显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模样,心里一热。
刚想伸手把人搂进怀里温存一番,好好安抚——
“咳咳!”
院门口传来一声刻意的干咳。
老村长陈满仓披着件磨得油亮的旧棉袄,揣着手。
“我就知道你小子准在家猫着呢!刚娶了媳妇儿的小年轻,可不就喜欢腻乎?老叔是过来人,理解!”
“不过啊,眼下有正事儿,火烧眉毛了,得打扰你们小两口一会儿了。”
老村长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眼神里的凝重藏不住,额头的皱纹挤成了深深的沟壑。
陈冬河心里明镜似的,赶紧把老村长让进还飘着新木头和泥土味的堂屋。
李雪脸上飞起两朵红云,赶紧敛了神色,手脚麻利地给老村长也倒了杯热水,又往火盆里添了块耐烧的树疙瘩,屋里顿时更暖了几分。
老村长没碰杯子,直接开门见山,脸色严肃得像块铁板:
“冬河,刚才铁柱他们都跟我说了,路上那四头狼你说狼群晚上真可能摸进村?”
“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真要是饿疯了的狼群,啥事干不出来?”
他刚才在院外就听到了陈冬河对李雪的叮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陈冬河点点头,坐到老村长对面,火光映着他沉静的脸:
“满仓叔,这事儿八九不离十!那四头母狼,我看就是打前站,探路的哨子。”
“狼群狡猾得很,饿极了啥事都干得出来。早年咱们村,还有邻村,也不是没经历过。”
他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