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或替天行道。
他沉吟片刻,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声音低沉:
“冬河,你的心情我懂。血债血偿,天经地义!”
“不过若真是俩没什么根脚的小虾米,犯不着脏了咱们的手,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当。”
“我琢磨着,这种货色,屁股底下肯定不干净。咱去查,只要揪住他们点实打实的把柄”
“偷抢拐骗,或者祸害过别的人家,手上有人命更好!咱们就把证据往王凯旋桌上一拍,剩下的自然由公家人来处理!”
“现在正抓典型呢,风头紧,王凯旋巴不得有这种送上门的功劳!两颗铁花生米,干干净净,名正言顺!”
“要是悄没声地让他们没了,他们家里人肯定要闹要告。”
“帽子叔叔下来查,就算查不到咱们头上,可风言风语一起,对你那俩侄子侄女,还有咱们以后要办的事,都不是好事。”
奎爷的分析透着老江湖的缜密和稳健,他更倾向于借官家的刀,既解恨,又干净。
这年头,严打的风声鹤唳,正是借力的好时候。
陈冬河思索着奎爷的话,点了点头。
自己确实被前世的记忆和今晨的悲愤影响了些判断,奎爷的法子更稳妥。
“您说得在理。那俩怂货,耗子扛枪窝里横的主儿,估计也没想到真能把我堂哥逼死。”
“现在出了人命,肯定吓得躲在他们那老鼠洞里不敢冒头。”
“赵翠花回了娘家,怕是连门都不敢出,就怕我们陈家屯的老少爷们打上门去。”
他眼中寒光一闪:“且就让他们多活几天,等证据。”
“好!这事包在我身上!”奎爷把烟锅在鞋底上用力磕了磕,烟灰簌簌落下,语气笃定:
“我那些三教九流的路子,查这种货色的老底,比衙门里还快还准!保管给你查个底儿掉,干干净净,不留手尾!”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显然对处理这种渣滓很有把握。
陈冬河心里一松,有奎爷这句话,他就放心了。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
在县城这片地界上,奎爷的消息网确实比王凯旋的官方渠道在某些方面更灵通、更深入。
尤其是在那些见不得光的角落。
看看天色不早,日头已经爬得老高,陈冬河起身告辞。
他还得赶去供销社扯白布、买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