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声张,转而问:“你稍后忙不忙?”
“不忙,怎么?”
“我先丢个垃圾再聊。”
纪凌点头:“行,我在这里等你,你去吧。”
她在一边的沙发坐了下来,摸出烟盒,点燃一根香烟。
白烟缭绕中,眯眼瞧着秦骁宇小跑出大堂的年轻身影。
不到一支烟的功夫,秦骁宇折返:“走吧,上去聊。”
纪凌抽着烟走到电梯旁,把未燃尽的香烟摁灭在一旁的立式烟灰缸里。
电梯缓缓上升中。
纪凌问:“游神结束了?”
“是的。”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下午。”
电梯门开,俩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
秦骁宇打开家门,弯身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客拖:“进来坐。”
纪凌边换拖鞋边打量环境。
格局和她家一样,厨客一体的大横厅,一大面的落地窗外,大海浪潮翻卷成墨色旋涡。
秦骁宇在岛台处倒水,纪凌双臂环胸,看了会儿海景,转身问:“所以搬家的事,你怎么想?”
说话间,视线被对面一整面发出荧光的玻璃墙吸引。
她缓步走去,在玻璃墙前驻足。
玻璃墙很薄,也就二十公分左右,顶天立地,里头是浅绿色的液体,以及白色的丝线。
丝线极细,像蒲公英一般,或缠绕,或随着液体飘荡。
纪凌想起游仙小酒馆那夜,他桌上的培养皿里也有类似的丝线,只不过那天的液体是暗红色的。
她望着这一整面的玻璃墙,突然猜到秦骁宇为什么不肯搬家了。
“喝水。”秦骁宇递了水过来。
纪凌接过:“谢谢。”
她没喝,只是拿在手上,望着玻璃墙,问:“你不搬家,是因为它们?”
秦骁宇双手抄兜,也望着玻璃墙:“它们一旦离开恒温环境,就会死亡。如果我要搬走它们,势必得断电,那就会破坏恒温环境。”
句句未提“生命”,却字字都是生命。
纪凌用手背探了探玻璃墙,温度确实比人体略高一些。
“我知道了。”她捧着杯子转身,“你不用搬了,我自己想办法。”
她把杯子放到岛台上:“走了。”
人在玄关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