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爷娘争过,我讲阿姐一个女小囡,长得又漂亮,去乡下太危险!
可他们他们只讲我不懂事!讲我接班天经地义!我阿姐
她啥都没讲,就默默地去街道报了名我看着她默默收拾行李,心里厢像刀割一样!”
他狠狠地把手里撕碎的草纸扔在地上,像是扔掉心里的憋闷:
“我坐在店里,看着柜台里的肉啊鱼啊,一点胃口都没!
阿姐一向对我最好,我总觉得这个工作,是拿阿姐的前程换来的!我我对不起她!”
泪水终于忍不住,在他白净的脸上滑下两道清晰的痕迹。
树荫下只剩下蝉鸣和严俊压抑的啜泣声。
楚大虎重重叹了口气,伸出大手用力拍了拍严俊单薄的肩膀,想说什么安慰的话,张了张嘴,却只憋出一句:“你你也不容易。”
阳光明心里也沉甸甸的。
严俊的敏感、自责和那份无处安放的内疚,在这个重男轻女观念根深蒂固的年代,显得如此真实而沉重。
他递过去一张干净的草纸:“擦擦。事体已经这样了,你再自责也没用。好好上班,多攒点钱,以后多帮帮你阿姐,比啥都强。”
严俊接过草纸,胡乱擦了把脸,用力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但那眼神里的郁结,并未完全散去。
楚大虎为了打破沉闷,转移话题,问阳光明:“明明,你呢?工作有眉目了伐?街道还来催伐?”
他只知道阳光明家里在为工作发愁,具体进展还不清楚。阳光明工作的事,昨天才定下,还没来得及告诉发小。
阳光明看着严俊痛苦自责的样子,又看了看楚大虎为下乡而强撑的豪气,心里那点关于冰箱刷新的狂喜被一种更真实的情谊压了下去。
他觉得在发小面前,尤其是在他们各自背负着沉重现实的时候,分享自己的转机和喜悦,或许能带来一点微光,冲散一些阴霾。
“好了,严俊。”阳光明声音沉稳,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你这份心思,我们都懂。事体已经这样,你再自责也没用。好好上班,多攒点钱,以后多帮帮你阿姐,比啥都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两位发小,脸上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至于我工作的事体有消息了!”
这话像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
严俊猛地抬起头,泪痕未干的脸上满是愕然。
楚大虎也停止了咀嚼嘴里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