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则坐在对面那张总是被他坐得凹陷的旧沙发上,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扶手,那声音比织毛衣的针声更让他想尖叫。
“好令人窒息!”
他们一句话也不说,但那沉默却比任何言语都更具压迫力。
李怀祯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他的背上、脖子上,试图钻进他的脑子里寻找什么。
哒!
终于,母亲停下了织毛衣的动作,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期待。
她开口,声音轻柔得像在哄一个婴儿:怀祯,叫一声妈妈听听。”
李怀祯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微微颤抖着,缓缓抬起头,避开母亲那双过分亮晶晶的眼睛:
“我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