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京延,我以后没有爸爸了。”
“周京延,我能一直跟你做朋友,一直跟你玩吗?”
“周京延”
越想起以前的种种,越想起许言以前对他和周家的依赖,越想起自己对她的误解,周京延心里就越发内疚。
转脸看着窗外,月如圆盘。
他似乎看到了许言的脸,却和许言永远又回不去了。
第二天上午。
许言在酒店的餐厅吃早餐时,周京棋过来找她了。
拉开椅子坐在许言对面,周京棋就跟蔫了气的气球似的,把下巴无力的抵在餐桌上。
周京棋很少这么低能量,许言被她逗笑了,笑着问:“周小姐怎么了?”
“周小姐?”周京棋眼皮上抬,一脸无辜看着许言:“言言你真客气,真知道怎样让我难受。”
许言脸上的笑意更大了,便改口道:“京棋,你怎么了?”
许言管她叫京棋,周京棋这才挺直腰背,把身体坐直,然后看着许言,可怜巴巴的说:“我哥住院了。”
周京棋话音落下,许言吃饭的动作一顿。
昨天晚上,她还看到周京延把车子停在酒店的侧边停车场。
许言吃饭的动作顿住,周京棋接着说:“昨晚和秦湛两个人喝酒,喝到胃出血,然后伴随着发烧,医生让他住院观察几天,让他做个全身大体检。”
周京棋的话,许言淡笑道:“哦。”
除了这个哦字,许言没有说其他的,也没有对周京延的生病发表任何同情,或者意见。
许言淡淡的态度,周京棋接着说:“言言,其实有很多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起,就是我看我哥,觉得他可怜又可嫌。”
说是不知道从哪说起,但周京棋还是接着往下说了。
她说:“我哥当年跟我嫂子结婚的时候,他以为我嫂子不喜欢他,所以对我嫂子挺不好的,常年不归家,冷暴力我嫂子,后来我嫂子抑郁症了,还严重到躯体化。”
“我也不知道我哥在想些什么,你说他不喜欢我嫂子,心里有其他人嘛,他可以答应和我嫂子离婚,这样就都放了两人一条生路,但他却又不跟我嫂子离婚。”
“后来,我嫂子在一场大火中走了,我哥他却又无法释怀了,一年时间满头黑发全部变白了。”
“现如今,我们家人谁都不敢问他什么,也不敢跟他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