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金不够,自己垫付500元修2栋门禁(先保障业主安全,后续再跟总部申请)”。那天深夜,我看见他在小区门口帮王叔提菜篮——王叔家有位瘫痪在床的老人,每周三他都会帮着买些新鲜蔬菜和常用药,说“您年纪大了,别总跑菜市场,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这种“对自己抠门到极致,对业主却掏心掏肺”的实在,曾让我蹲在花坛旁鼻尖发酸:原来有人把小区当成自己的家,把业主当成家人,让每个住着的人,都能多份踏实的归属感。
后颈的麻意袭来时,我正靠在物业办公室的玻璃上打盹,梦里全是电话铃声与记事本翻动的轻响。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子,像极了他办公桌上的文件边角。
二、报修册旁的荆棘与掌心的温度
再次睁开眼时,头传来阵昏沉的疼。我猛地坐起来,发现自己趴在物业办公室的桌子上,面前的电话还没挂,听筒里传来李阿婆焦急的声音:“小张啊,水都漫到客厅了,你快来看看吧!”窗外天还没亮,凌晨5点的小区格外安静,只有路灯亮着昏黄的光。我摸向胸口,降压药还没吃,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是女儿发来的消息:“爸爸,古筝课缴费单我放在你公文包里了,明天要交哦”。
我这才惊觉,自己变成了***。
摸向额头,有点发烫——昨天熬夜做加装电梯的方案到凌晨2点,现在头还昏得厉害,却得强撑着起身。物业办公室的操作台上,摆着三份“生存难题”:女儿的古筝课缴费单,“每月600元,明天要交”的字样被红笔圈着;小区维修基金明细摊开着,剩余金额只有4862元,连电梯维修需要的8000元都不够;还有张总部发来的“警告函”,白纸黑字写着:“若下月物业费收缴率仍不达标,将撤换物业团队,追究负责人责任”。
墙上的小区平面图贴得满满当当,每栋楼的维修重点都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1栋水管老化、2栋门禁损坏、3栋屋顶漏水、4栋电梯故障密密麻麻的标记像张网,压得人喘不过气。我摸向公文包,里面只有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和张银行卡,余额只剩1200元——得想办法让更多业主交物业费,不然别说修电梯,连基本的楼道灯更换都保障不了。
凌晨5点半,我抓起外套就往外跑,维修师傅要7点才到,李阿婆年纪大了,肯定急坏了。赶到李阿婆家时,门没关严,水已经漫到了楼道,她站在门口,手里攥着块抹布,急得直哭:“小张啊,这可怎么办啊?我这老房子,经不起这么泡水啊!”我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