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贝尔额头青筋暴起,眼神里也充满了惊疑不定。
他不再犹豫,一把抄起那把锈迹斑斑的锄头。
冰冷的金属手柄带来一丝诡异的镇定感。他抡起锄头,对准墓碑倒下的位置,狠狠挖了下去!
噗嗤!
噗嗤!
锄头破开湿软粘腻的泥土,每一次下挖都带出散发着浓烈腐败气息的土块。
土壤里似乎还混杂着一些细小的、难以辨认的碎骨和腐烂的纤维。
他咬着牙,动作粗暴而迅捷,很快挖出了一个勉强能容纳墓碑底座的浅坑。
他再次丢开锄头,双手抓住墓碑冰冷湿滑的边缘,用尽全身力气将其拖拽起来,对准浅坑,猛地插了进去!
这一次,他还不放心地用脚狠狠踩实了墓碑周围的泥土,直到它纹丝不动地矗立在原地。
死寂再次笼罩。
只有粗重的喘息和油灯灯芯微弱的噼啪声。
几秒钟过去十几秒过去
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墓碑稳稳地立着。
坎贝尔紧绷的神经终于稍微松弛了一些,他抹了一把额头上混合着冷汗和泥水的污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他弯腰捡起丢在一旁的铁锹,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可以了我们快走!”
普兹列夫一直死死盯着墓碑,直到坎贝尔开口,他才敢慢慢转过身,他对着拉克西米原先所在的位置:
“拉克西米!快!拿好你的东西,我们走!这鬼地方我一秒也不想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