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出去!”
沃罗尼哈几乎是尖叫着弹起来,脸上血色尽褪,手指神经质地绞着衣角,
“我不去,田里有东西!是‘鬼孩’!它们它们在田埂上爬,它们想吃掉我们!”
旁边的奥利弗瑟缩着连连点头,牙齿都在打颤,声音细若蚊蝇:“对外面太危险了只有、只有待在小屋里才安全”
他把自己蜷得更紧,仿佛要缩进墙角的阴影里。
沃罗尼哈的描述让川下深井瞬间面无血色,惊惶的目光投向法克,嘴唇翕动着,却发不出声音。
法克径直走向门边,抄起一个陈旧的水桶,顺手将一顶边缘磨损的草帽扣在头上。
看着法克消失在门外的光亮中,又回头望了望屋里两张写满绝望的脸,川下深井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恐惧像藤蔓般缠绕着他,留在这里,和恐惧为伴,同样看不到生机。
他狠狠咽了口唾沫,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猛地抓起门边搁着的洒水壶,追了出去,反手带上了沉重的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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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毒辣的日头无情地炙烤着田野,汗水如同蜿蜒的溪流,不断从法克和川下深井的额头滚落。
川下深井终于忍不住,直起酸痛的腰,声音带着浓重的疲惫和不满:
“累死了我们为什么非要出来?像他们一样待在木屋里不好吗?”
法克置若罔闻,依旧沉默地弯着腰,将沉重的水桶倾斜,清澈的水流汩汩地渗入干渴的田垄。
就在这时——
“哞——!”
“咯咯咯!咯咯!”
一阵清晰而突兀的牲畜叫声骤然响起!
两人惊愕地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牲畜棚仿佛凭空出现般矗立在田埂边!
法克眼神一凛,瞬间丢开水桶,没有丝毫犹豫地大步朝那诡异的棚子走去。
川下深井心头一紧,也慌忙放下洒水壶,硬着头皮紧随其后。
棚内的景象映入眼帘:几头牛、几只鸡、还有几只羊,看似寻常地待在各自的角落。
然而,当它们的头颅齐刷刷转向闯入者时,那无数双空洞、没有一丝眼白的纯黑眼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墨池,冰冷地锁定了两人。
“这哪来的牲畜?”
川下深井的声音发颤。
法克同样困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