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僵硬,分明是丧葬时才会使用的冥花,在周遭喜庆的红光映衬下,散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违和与死气。
陈管家微微躬身,语调平直毫无起伏,眼神幽冷得像两口深井:“小姐,赏花吗?”
白茶的目光从枯枝移向管家,又落在那不祥的白花上,陈管家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
思索了一下,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从盒中轻轻拈起一朵纸白花,随即递给了惊魂未定的游仲轩。
“谢谢公子陪我赏花。”
说完,甚至没等游仲轩反应,便径直起身,裙裾拂过地面枯叶,发出沙沙轻响,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妄临立刻跟上,自始至终,那令人胆寒的目光都没有从游仲轩身上移开半分,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被回廊深沉的阴影吞噬。
游仲轩这才如同虚脱般,长长舒了一口气,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紧贴在皮肤上,一片冰凉。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朵纯洁的纸白花,脸上却不受控制地扯出一个扭曲而痴迷的笑容。
“她送我花了嘿嘿沈小姐心里果然是有我的”
他喃喃自语,将白花凑到鼻尖,一股混合着陈旧纸钱和淡淡霉味的冰冷气息钻入鼻腔。
随即,他脸上又闪过一抹狠厉,想起方才妄临的威慑,低声咒骂:
“该死的下人!竟敢如此瞪视未来姑爷!待我成了沈府赘婿,定要将他那双爪子挖出来,再乱棍打死!”
他并未察觉,一丝丝如有生命的、粘稠如墨的黑气,正从那纸白花的边缘悄然渗出。
如同寻到猎物的毒蛇,悄无声息地缠绕上他拿着花的手腕,顺着袖口钻入,丝丝缕缕地渗入他的皮肤,融入他的血脉。
待那游仲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周遭再无旁人气息,白茶倏然停下了脚步。
跟在她身后的妄临也立刻静止,如同一道忠诚的影子。
白茶缓缓转过身,向前逼近一步,冰凉的手指隔着一层衣料,轻轻按上了妄临紧实的胸膛。
她仰头看着他,那双平日里或慵懒或淡漠的眸子里,此刻却翻涌着一种近乎危险的探究。
“妄临,”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厉,
“你知道我那个好妹妹究竟藏在哪儿吗?像只阴沟里的老鼠,还是像个自作聪明的小丑一样,躲着不敢见我?”
妄临顺从地低下头,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