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客人,暂居于此。谁允许你用这种语气——同我说话的?”
陈道长:“?”
他脸上的僵硬笑容彻底凝固,那双总是透着精明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闪过错愕,以及一丝被当面羞辱后迅速燃起的愠怒。
这赝品!她怎么敢?!她怎么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真当自己是沈府金尊玉贵的大小姐了不成?!
但白茶此刻已然完全沉浸在了“沈府大小姐”这个角色里,甚至比真的还要理直气壮。
她看着陈道长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发倨傲,用带着明显嫌弃的冰冷语气开口道:
“既然知道自已是客,就该守客人的本分。还不快回去?像你这样一身说不清道不明的腌臜气味,怎好在主人家院里随意走动?没得污了地方。”
这话可谓刻薄至极,简直是把他当成什么不洁之物驱赶。
陈道长气得浑身发抖,花白的胡须都翘了起来,怒极反笑,嘴角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弧度。
但他目光扫过一旁虎视眈眈的虞渊,又想到这牙尖嘴利的女子左右也活不了多久,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暂且让她嚣张片刻!
他强行将滔天怒火死死压在心底,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沈小姐说得是!是贫道僭越了!”
说罢,他不再多看白茶一眼,猛地一甩道袍衣袖,转身大步离去,背影都透着隐忍的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