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她平日里都是挽着头发的,方便做事,今天可能是有些晚了,忘记了。
发丝时不时扫过鼻尖,有些痒。
“不管那件事是不是真的,他是不是被冤枉了。至少有一件事你爸没办法说清楚,对于钟秋荷喜欢他这件事,他早就知道。而且这些年来,两人一直都有联系。光是这一点,我就已经完全无法接受了。”
杨柳又喝了一口水,平复着自己有些激动的语气。
“虽然我经常说遇见这俩人是我倒了八辈子血霉,他俩一齐锁死结婚就好了,干甚么要祸害别人?但是,有时候又觉得,这或许就是我命里的劫数。避不过,逃不掉。”
“而且,如果没有熬过这劫数,世界上就没有你了,小意,妈妈想想,还是值得的。即使回到过去再选一次,妈妈也要选这样的结果。”
想到这点,杨柳忽然又笑了起来。
苏成意侧头看了一眼,自家妈妈这张脸,年轻时候的确是风华绝代的。
实在也不怪苏泽朗一见钟情,或者说见色起意。
在儿子面前把这件从来不愿提起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她的笑容渐渐染上了几分释怀。
这些老一辈的事情,还真是歌里唱的:
如果过去还值得眷恋,别太快冰释前嫌,谁甘心就这样彼此无挂也无牵。
我们要互相亏欠,我们要藕断丝连。
也不知道今年这首歌出来没有。
“翻篇了,妈妈。都向前看吧。”
苏成意重新闭上眼睛,慢悠悠地说。
这句话他说给杨柳,也想说给故事的其他两位主人公。
尽管他感觉,这件事在苏泽朗和钟秋荷的嘴里说出来,恐怕会是另外两个船新版本。
比如苏泽朗,他一定会解释说他对钟秋荷没有半毛钱意思,他清清白白堂堂正正。
而且假如他会跟钟秋荷在一起,认识那么久,不早在一起了吗?哪还有后来这些破事。
钟秋荷的角度苏成意有点猜不出来,她性格实在太扭曲了些。
邹敛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没有心理变态报复社会,实在也已经有些难得了。
大抵会说一些先来后到啦,感情太不公平啦,之类的话吧。
希望今天在生死线反复横跳了一圈,邹敛也能够做到不为过去的事情买单,向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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