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出辞职的时候,楚家表示理解,但希望她可以再待一段时间,给小姐一个接受新人的缓冲期。
但这样的一个要求也被拒绝了。
她对小姐的感情或许有,但并不多。
钱挣够了,自然就走了。
那时候才三四岁的楚倾眠又哪里懂得这些,只知道那个会唱摇篮曲哄自己睡觉的阿姨要走了,并且再也不会回来。
那真是狠狠伤心了一阵子。
从那之后,楚倾眠或许学会了将钱跟感情分开看待这个道理,或许还没有。
高叔看了一眼红色的导航路线,沉着脸回想。
大概是小姐上二年级的时候,钱花完了,那个保姆居然又找了回来,诺诺地请求老东家再接纳她。
结局当然是被韩管家冷着脸赶走了。
保姆不依不饶,居然蹲在学校门口,想直接跟小姐打感情牌。
高叔知道如果让她达成目的,小姐心软,纵使不让她回来工作,也一定会出手相助。
所以直接从根源阻止了这样的可能性。
小姐心善,可她身边多的是心狠的人。
决不会给伤害过她的人第二次接近她的机会。
“你应该至少哭了两个礼拜吧。”
苏成意问。
楚大小姐的幼崽时期,想必更是一只流泪史莱姆。
高叔一边拐弯进入商场,一边在心里默默反驳。
——是两个月。
明明那时候人也才四十个月大,就用了二十分之一的时间来为此伤心。
“才没有。”
楚倾眠嘴硬。
“那是多久。”
“嗯”
苏成意原本以为她是在回忆,但半晌也没等到回应,低下头才发现她已经窝在自己怀里睡着了。
这才发现她眼圈泛着一片青色,想来是最近都很忙,而昨晚赶飞机也没睡好。
印象里的小班长总是元气满满的,像个小太阳。
似乎很少有这么疲惫的时候。
此时迈巴赫拐入停车场,商场的彩灯透过车窗折射进来。
苏成意抬手挡住,避免光柱落到楚倾眠脸上,扰了她的清梦。
生长痛。
growingpains.
苏成意想,医学定义上它被解释为由于青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