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质是黄金”墙那边的劳伦斯沉思了一下,“那就代表,起码命运认为你未来可以拥有所处职业的三分之一律法碎片。”
“无血者又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的血统不具备或者说灵力很薄弱,连灵觉产生的灵视现象都没有,最终只能被驱逐出里侧,在遗忘律的作用下忘记里侧的一切,就像你现在这样。”
“睁眼具体怎么操作。”
“很简单,”劳伦斯说,“想象在你的天灵盖里长出第三只眼,直到用这只眼睛彻底看清你自己。”
伯明翰老城区威斯汀街,修身长服,嘴刁烟斗的男人站在高大的榉树下。
他用燃烧火焰的十字架项链点燃烟斗:“龙之魔女的魔力残留很多,排除使用了权柄,仪式很可能已经完成,康斯坦丁家那位无血者或许已经成为龙之魔女的眷属。”
“律法会藏在他身上吗?”
随着声音,落叶飘转成雾,雾中兜帽遮面,玲珑浮凸的修女出现。
绿发翠眸,背一柄与身同高的锯齿砍刀。
“一只替罪羊而已,”他说,“魔女不会和他有太多纠缠。”
“为什么?”
“因为他是无血者。”男人微笑,“无法灵觉的废物,即便签订了契约,也无法成为执法者。”
巴伦闭上眼,努力想象那不存在的第三只眼。
但脑海里自然浮现的,却是那个绯红色的、幽灵般的身影。
如同沙滩上被夕阳照红的泡沫。
她幽幽地低语,如同情人间的呢喃: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这个问题还用思考么,当然是活下去。
巴伦睁开眼,纯黑色的瞳仁在窗外倾斜的雨丝下划过一线黄金般的光明。
监狱外,拖着老式车厢的狮鹫从天空缓缓降下,值班的卫兵上前询问,马车夫给出自己的工作证件,说:
“狮鹫们遭受不知名惊吓,伦敦表侧只有这所监狱有结界可以免遭常人窥视,所以想在此停留片刻。”
卫兵看了眼工作证件上的酷似美元符号的图腾,肃然起敬。
西敏寺人民银行。
一群执着于神秘与黄金的疯子。
爱好是借助收容的名义,反复炸毁并承包自由女神像与埃菲尔铁塔等知名建筑的装修工程。
据说英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