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尔法庭现在已经发现我们越狱了,不用多久圣十字会和异端审判局的那些家伙就会追上来。”
他跨上那匹先前冲他吐气的狮鹫,牵绳回看被风衣立领遮住样貌的巴伦,
“在他们心里被时死裁决的你是必死的,一个快要死去的囚犯不值得大动干戈,我会是追击的主要目标。”
“你去哪?”巴伦说。
虽然两人相处时间不久,但劳伦斯无疑是一个很好的疑难杂问解说员。
骤然分别,并非不舍,但少了点安全感。
“谁知道,但首要目的是从那帮疯子手里活下来。”
“车厢里那么多禁忌物,你不需要么?”巴伦说。
经过劳伦斯的讲解,他已经大致摸清了车厢里禁忌物的功能,功能大部分很操蛋和傻瓜:
操蛋有不用挤牙膏的牙刷或者有咖啡就会自动加糖的马克杯;
傻瓜有让猫应激的逗猫棒或者让狗发出羊叫,但不会死亡的金币巧克力;
按劳伦斯的说法,这些都是最低阶的禁忌物,只是神秘的一点点碎屑。
真正高阶的禁忌物,唯一的收容方法只有命运。
“这些禁忌物选择的是你不是我,如果不是你说要抢这辆狮鹫专车,我本打算带你钻下水道,潜水泰晤士河的。”
“这也是命运?”巴伦若有所思。
劳伦斯摸摸脑袋:“主要是我惹不起西敏寺。”
巴伦:“”
劳伦斯解开身下狮鹫与车厢的链接,慢慢加速偏离了轨道。
“巴伦康斯坦丁。”他忽然喊道。
巴伦回头。
劳伦斯冲他笑了笑,皱纹堆积在一起像只滑稽的金毛:“希望还能活着见到你。”
巴伦微微点头:“你也一样。”
劳伦斯驾驭狮鹫滑入身下的云层,声音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叫我劳伦斯先生,你这没礼貌的家伙!”
11月16日,傍晚5时06分,死亡倒计时338280秒,91小时。
伯明翰新街,路边报亭。
店主打了个喷嚏,头也不抬地说:“伯明翰时报20便士。”
手提着公文箱,风衣立领的青年从兜里数出几枚硬币,拿起报纸翻看起来。
按照劳伦斯的说法,去往里侧的最新密码,就藏在伯明翰时报最新一期的家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