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淡淡甜香——那是前日在春园折下的。
“醒了？“谭越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发梢还滴着水珠，“早餐想吃什么？我点了冶春的外卖，有翡翠烧麦和千层油糕。“
陈子瑜伸了个懒腰，被子滑落露出浅粉色的睡裙：“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某人昨天睡前念叨了三次。“谭越笑着把吹风机插上电，“过来吹头发，今天风大。“
温热的风拂过发梢时，陈子瑜盯着镜中两人交叠的身影。
谭越专注地将她的长发理顺，指腹偶尔擦过她的耳垂，惹得她微微发烫。
楼下传来小贩的吆喝声，带着维扬方言特有的软糯腔调，混着远处隐约的评弹小调，在空气中织成一张温柔的网。
吃过早餐，陈子瑜窝在沙发上翻看旅行攻略。
谭越将相机电池塞进充电器，忽然瞥见她皱起的眉头：“怎么了？“
“湿地公园太大了，“陈子瑜把手机转向他，屏幕上密密麻麻标着观鸟台、凌波桥、运河文化广场，“不知道从哪开始逛。“
谭越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那就从最想看的地方开始，你不是惦记着观鸟吗？我们先去生态岛。“
午后的阳光褪去了锐利，变得绵软温柔。
车停在公园南门前，陈子瑜推开车门就被眼前的景色攫住呼吸。
蜿蜒的运河如一条蓝绸带，在大片芦苇荡中蜿蜒流转，几只白鹭掠过水面，惊起细碎的银光。
“快看！“陈子瑜拽着谭越的手腕往木栈道跑去，“那边有只翠鸟！“
谭越举起相机快速对焦，镜头里，那抹灵动的蓝绿色正停在芦苇杆上，细长的喙叼着小鱼。陈子瑜屏住呼吸凑近，发梢扫过他的手背，带着洗发水的柑橘香。
快门声响起时，翠鸟忽然振翅，羽毛掠过她发梢，惊得她后退半步，撞进谭越怀里。
“小心。“谭越稳稳托住她的腰，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后，“这算不算是''惊起一滩鸥鹭''？“
陈子瑜红着脸挣脱，却又忍不住回头张望：“古人诚不欺我，维扬的水鸟真的好多。“
沿着运河步道前行，两岸草木繁茂。
谭越边走边给她讲解运河历史，从开凿邗沟到漕运鼎盛时期的繁华。
陈子瑜听得入神，目光却总被沿途的景致吸引：
岸边垂丝海棠结着青涩的果实，水中睡莲半开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