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强的毅力才没直接把钳子甩出去。
也许是由于体温和手心渗出的汗水影响,金属失去了可靠的坚硬冰凉感觉,仿佛被热量唤醒的冷血爬行生物,有了些微柔软扭动的错觉。
“它似乎跟了好久,在我们意识到的时候发起了攻击,而且每个人遇到的不一样,方位、动作,可以说完全不同。”
“你是说,你们遇到的不止一条?”
克拉夫特稳住双手,夹起新的针头,努力将纷涌的杂念从脑海里排出,然而那些想象如同不干的水渍,扫到角落又蔓延散开,濡湿感官和皮肤。
一些幻觉吗?
针尖挑起伤口深部的筋膜,选了几个关键受力点,间断地缝合拉紧,像给撕裂的布匹拴上了几枚扣子。
填入纱布一角,作引流用,给血与渗液留出通道。他不知道缝合后的伤口是否依然会恶化,又不能放任不管,只好如此处理。
那些奇怪的感觉隐有加重,针尖似乎成了尖长的利齿,进入腔隙、咬进血肉,留下行进的轨迹。
“不,当然不是,怎么说好呢?我们遇到的确实是同一条,可它在每个人看来都是不同的。”库普语无伦次地试图解释,但越解释反而越乱,“当时我突然想到,这箭头也许有用”
他指向桌上,那里有着两个敞开的铅盒,一个装着那枚骨质箭头,而另一个空空如也。
“哎,这空盒子装啥的来着?”
最近一下班就想睡觉(д`)
眼睛一闭一睁就是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