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的预料。
她非但没有同情,反而激动得两眼放光,用力摇晃着方允:
“赵廷文啊!那是赵廷文!你知道圈子里多少名门贵女削尖了脑袋想够这块高岭之冰吗?年轻有为,位高权重,家世顶级,关键那张脸,啧啧,新闻镜头都封印不住的帅!虽然”
她稍微冷静了一瞬,咂咂嘴,“气场是冻人了点,辈分是尴尬了点气质是老干部了点”
她顿了顿,脸上的激动瞬间转化为一种近乎梦幻的憧憬。
“但是,允儿,如果我家里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是赵廷文这样的,别说结婚了,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能去民政局门口排队!这哪是包办婚姻?这简直是天上掉金砖好吗!”
方允被她晃得七荤八素,听着这连珠炮似的彩虹屁,简直气笑了:“苏懿!我这都快愁死了,你在这儿犯花痴?”
“我这是替你拨开迷雾,认清金矿!”苏懿义正言辞,“来来来,跟姐妹详细说说,大领导真人是不是比电视新闻里还帅?气场是不是两米八?他跟你说话没?声音是不是苏断腿?”
“”
最终,在苏懿锲而不舍的八卦轰炸,和全方位无死角的“赵廷文有多极品”洗脑安利下,方允稀里糊涂地又灌下去好几杯。
各种高度数的鸡尾酒混在一起,后劲汹涌地翻腾上来。
眼前的灯光开始旋转,苏懿叽叽喳喳的声音也变得忽远忽近。
心里的憋闷、对“被安排”婚姻的不甘、以及对那位“老干部”复杂难辨的情绪,在酒精的催化下,发酵成一种混沌的晕眩。
“不行了小懿我,我得回家了”方允扶着沉重的脑袋,试图站起来,脚下却一个踉跄。
“哎哟,祖宗!”苏懿赶紧扶住她,“你喝成这样怎么开车?我叫我家司机送你。”
“不不用我叫叫吴叔来接我”方允口齿不清地嘟囔着,手在包里胡乱摸索着手机。
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只记得要给家里的司机吴叔打电话。
捧着手机,眯着醉眼,费力地在通讯录里滑动。
屏幕上的名字像小蝌蚪一样游来游去。
她依稀记得吴叔的号码是“w”开头,可手指不听使唤地戳到了一个“z”开头的名字“赵廷文”。
这是相亲宴后,在双方长辈心照不宣的注视下,交换的私人号码。
同一时间,政务大楼。
某间灯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