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悄然爬上心尖。
她甚至能感觉到耳根在微微发烫。包厢里的茶香,似乎也浓郁了几分。
“”
方允张了张嘴,“廷文”二字在舌尖滚了滚,终因太过陌生和突然,没能立刻叫出口。
她只是微微抿唇,垂下眼帘,算是无声地应承了。
赵廷文似乎并不在意她此刻能否改口。
捕捉到她眼中的惊异与那抹微红的耳尖,便已达到了目的。
结账自然是李秘书早已安排妥当。两人起身离开包厢。
走到门口时,赵廷文脚步微顿,并未回头,声音温沉:“让李秘书安排车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了,赵”方允下意识开口,差点又习惯性地叫出那个称呼。
在最后一个字即将出口时硬生生刹住,略显生硬地改口,“我自己开车来的。”
第一次尝试省略称呼,别扭得紧。
赵廷文仿佛没注意到她那短暂的卡顿,径直对不知何时已等候在走廊尽头的李秘书吩咐道:“送方律师去停车场。”
“好的。”李秘书应下,快步走到方允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方老师,这边请。”
方允望着赵廷文挺拔的背影没入小径深处,再看看身边恭敬等候的李秘书,深吸了一口带着竹叶清香的凉气,压下心头的波澜。
她拢了拢外套,跟着李秘书走向停车场。
夜风拂过竹林,沙沙作响。
那句低沉的“叫我名字就好”,和他最后那平静却深邃的目光,反复在她脑海中回放。
这老干部的“冷硬面具”之下,原来藏着这样直接而有点不讲道理的破冰方式。
看来,要适应“廷文”这个称呼,还需要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