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允被放到铺着软垫的餐椅上,脸上的热度还未完全消退,低着头不敢看他。
一顿饭吃得安静又微妙。
方允小口吃着,偶尔偷瞄一眼对面优雅用餐的男人。
每当目光触及他沉静的眉眼或骨节分明的手,心跳便不受控地快上一拍。
空气里漂浮着未散的羞意和某种心照不宣的暖流,让她连咀嚼都变得小心翼翼。
饭后,赵廷文接了个电话便去了书房。
方允独自留在客厅,电视屏幕的光影变幻,却丝毫落不进她眼底。
洗澡这件事悬在心头,像个小鼓槌,一下下敲在心上。羞窘与一丝隐秘的期待交织,让她如坐针毡,始终开不了口。
就在她纠结得快要坐不住时,赵廷文从书房走了出来。
他显然已经处理完了手头的事务,径直走到沙发边,不由分说再次将她抱起。
“哎——!”方允轻呼,下意识搂紧他,“去去哪?”
“你说呢?”
赵廷文垂眸看她,深邃眼眸在客厅暖黄灯光下格外柔和:“该洗澡了。”
轻飘飘四个字,方允的脸瞬间红透。
她缩在他怀里,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浓浓羞意:“麻烦你了。”
男人胸腔微微震动,发出一声低沉悦耳的笑音:
“应该的。”
这三个字,他说得无比自然,又无比郑重,仿佛在陈述一个天经地义的事实。
浴室里暖气很足。
赵廷文将她放在铺了防滑垫的淋浴区旁备好的椅子上,调试好水温,把沐浴露、洗发水都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需要帮忙叫我。”
他退出去,带上了磨砂玻璃门,却并未离开,颀长身影清晰地映在门后,形成一个沉默的守护者轮廓。
方允看着那模糊却坚实的身影,心跳得厉害。
深吸气,她慢慢褪去衣物,动作带着明显的紧张。
温热水流冲刷而下,暂时缓解了身体的疲惫和脚踝的不适。
水汽氤氲升腾,很快将玻璃门蒙上一层更厚的白雾,外面那个身影变得影影绰绰,如同一个温暖梦境。
水声哗哗,她清洗着自己,动作尽量放轻。
明明隔着迷蒙水汽的玻璃,那道目光的存在感却异常清晰,无声的关切,混合着令人心头发烫的专注。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