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是坏的。
从水里传到岸上,林牧估计也就几里。
但这只是他的猜测。
当他望向水面,看到一眼望不到头的水域,突然怔住了。
“这水域是不是太大了点?”
这特么给我干哪来了!
林牧仰头望向天空,墨色的天幕像被泼翻的浓砚,不见半分星辰,更没有想象中那些嶙峋的岩石。
这里分明是个怪诞的新世界。
一小片陆地悬浮在水面,四周是望不到尽头的水域,像被天地遗忘的孤岛。
而将这片土地劈成两半的,竟是两截枯木。
魔槐躯干那边是彻骨的死寂,连风都吝啬停留。
土地早已褪成焦黑的沙砾,脚踩上去便会无声下陷,没有虫鸣,没有草影,只有一种凝固的荒芜,像时间在这里戛然断裂。
但在通天神树旁,却涌动着蓬勃的灵气。
翠嫩的植被从沃土中探出头,不远处甚至滋生出一小片茂盛的森林,枝繁叶茂间藏着雀跃的生命力。
脚下的土地松软肥沃,比精心打理的灵田还要养人。
这鲜活的生机,与通天神树枯槁的枝干形成刺目的反差。
它像一位垂暮的老者,却在衣襟褶皱里藏着整个春天。
林牧望着这割裂的景象,喉间溢出一声轻叹:“病树前头万木春啊。”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身前的空气,仿佛能触到那道无形的界限:“若你正值全盛时期,又该在这天地间,泼洒出一幅怎样的画卷?”
“真想看看啊!”
通天神树真是他的梦中情树啊!
有它在,到处都是肥沃灵田。
说到地......
一时半会他也出不去,要不种一点?
林牧悄悄的看向两截枯木,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它们一点反应都没有。
似乎并不介意他,也或许是神树没空搭理他。
不论哪一个对林牧而言都是好事。
这里有灵田,有源源不断的灵气。
只要神树不死,这里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
就是魔槐枯木看着有点碍眼,白瞎了一大半好地。
林牧一步步试探,逐渐远离水边,靠近干枯的神树。
最终在森林旁边找了个不错的地方,准备整理出来一片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