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她不是在做美术,是在做实验。”林砚说,她翻到报告的最后一页,署名是“李砚秋、周曼君”。“周曼君也参与了!”我惊讶地说。林砚点了点头:“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周曼君会跟着李老师,她不是好奇,是在帮李老师做实验。”
我们撬开第二个木箱,里面装的是一些玻璃器皿,烧杯、试管,还有几个密封的玻璃瓶,里面装着暗绿色的液体,看起来像是树叶提取液。第三个木箱里是一卷宣纸,上面画着一些图案,但肉眼看不清楚,只有一片空白。“这就是周曼君笔记里说的‘看不见的画’吧?”林砚拿起一张宣纸,对着手电筒的光看了看,“用梧桐叶色素画的,在普通光线下看不见,得用紫外线。”
张磊从包里拿出一个紫外线手电筒——他特意带来的,说是用来检测旧电线的。他按亮手电筒,照在宣纸上——奇迹发生了:宣纸上慢慢显现出一幅画,画的是旧楼后面的梧桐树,和老人说的青雨秋景一样,但在树的下面,画着一个小小的地下室入口,入口旁边有一个符号——和墙上的三角形符号一模一样。
“这就是青雨秋景的真正内容!”林砚激动地说,“李老师把地下室的位置画在了画里,用特殊的色素,只有紫外线才能看见。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就是在找这幅画!”
就在这时,张磊突然“哎呀”一声,手电筒掉在了地上。“怎么了?”林砚赶紧捡起手电筒。“我刚才好像看见外面有个人影。”张磊指着地下室的入口,声音有点发颤,“就在洞口,一闪而过。”
我们赶紧关掉手电筒,躲在木箱后面。外面传来脚步声,慢慢靠近洞口,停在了外面。我们屏住呼吸,听见有人在说话,声音很低,听不清楚,但能分辨出是个男人的声音。过了大概一分钟,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慢慢走远了。
“他肯定知道我们在这里。”张磊说,他的脸色有点白,“我们赶紧走吧,这里太危险了。”林砚点了点头,她把那几份实验报告和一张宣纸放进包里,“这些都是证据,我们得带走。”
我们从洞口钻出来,把撬下来的砖重新填回去,尽量恢复原样。走出旧楼的时候,夕阳已经落在了教学楼的后面,把旧楼的影子拉得很长。张磊说他再也不来了,太吓人了,我也有点后怕,但林砚却好像更坚定了:“那个男人在找画,我们得比他先找到。画在谁手里,谁就能知道李老师的秘密。”
回家的路上,我看着林砚手里的宣纸,在普通光线下,它还是一片空白,像什么都没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