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旧楼里,我不敢进去,只能在外面等。后来警察来了,说李老师失踪了。”
看到这里,林砚的眼泪掉了下来。她拿出那本从旧书市场淘来的笔记本,和陈曦手里的笔记本放在一起——两本笔记本的最后一页,都画着同一个符号:三角形里面有个小圆圈。“这是时间胶囊的标志,”陈曦说,“我妈妈说,李老师画这个符号,是为了让我们记住,时间胶囊里藏着青雨中学的‘根’。”
“那把钥匙,是开什么的?”我问。陈曦拿起钥匙,递给林砚:“我妈妈说,这是开时间胶囊的钥匙。时间胶囊藏在地下室的墙里,墙上有个暗门,暗门的锁就是这个符号的形状。”
我们回到青雨中学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这次我们没有偷偷摸摸,而是去找了校长——林砚把两本笔记本、实验报告、宣纸,还有陈曦的证词都交给了校长。校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完这些东西,沉默了很久。
“其实我知道这件事,”校长说,“我爸爸是1980年代的青雨中学校长,他去世前告诉我,李老师失踪是为了保护时间胶囊,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是当时的教育局副局长,想把时间胶囊里的文件销毁,因为里面有一些‘不符合当时政策’的内容。李老师把时间胶囊锁起来,自己躲了起来,就是为了不让他找到。”
“那李老师现在在哪里?”林砚着急地问。校长摇了摇头:“不知道。我爸爸说,李老师可能去了国外,也可能还在本市,但她一直没露面。她临走前给我爸爸留了一封信,说‘等五十年后,再把时间胶囊打开,让青雨的学生看看学校的根’。”
五十年后的时间,就是2003年——还有八年。“但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还在找,”林砚说,“我们在旧楼遇到过他,他有美术室的钥匙,还去过地下室。”校长皱起眉:“我会加强旧楼的安保,不让他再进去。你们放心,时间胶囊会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