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夫再度怒吼。
不到六千匈奴,对阵不到五千胡骑,草原之上铁骑交错,杀作一团。
待两军分开时,战场上只留下一地尸体与无主战马。
鲜血、尸首、断剑、长矛、弯刀,满地皆是。
胡骑损失已超五百。战场上,一匹匹大秦独有的战马横尸遍野,尸山血海之中,马蹄交错,嘶鸣哀绝。
原本七迁而来的匈奴骑兵,如今仅剩不到四千人仍能稳坐马背。
执夫缓缓拨转马头,胡骑们也纷纷勒马回身。他们静静凝视着敌军,眼神中没有波澜,只有冰冷与决然。
在无数次近乎残酷的训练中,冲锋与杀人已经成为本能。他们早已习惯在最短时间内收割性命。
此时匈奴骑兵已无初来时的凶悍气势。他们惊慌失措地望着战场,望着满地堆积如山的尸首——比他们一方多出数倍的尸体,赫然堆叠在这片草原之上。
他们盯着那些身披黑甲的骑兵,望着那从未见过的黑色军旗。
他们不断低声询问:“这些人是谁?这支骑兵到底是什么怪物?”
就连死敌赵国,也只敢在城墙后列阵,不敢深入草原与他们正面对决。马背上出生的民族,骑术本就胜人一筹。
这正是赵国最无力抗衡的敌人。
可现在,这群匈奴却第一次感受到恐惧。
尤其当他们望向那名领头之人,那手持三米长弯刀的将领。他们亲眼看见一个个族人被他一刀斩首,血冲数尺。
“看见了吗?他们在发抖!呲——!”
执夫缓缓开口,满脸血污,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今天,不管他们多恐惧,他都要让匈奴血脉断绝。
“杀!”
盯住匈奴首领,执夫眼中闪过冷光。终于,找到了。
他猛然策马疾冲,紧握长刀,目光如刀锋般直刺敌将。
匈奴首领此刻内心动摇。他们曾引以为傲的一切,在这群黑甲骑兵面前土崩瓦解。他乱了节奏。
尤其是看到那个满身鲜血、眼神冰冷的敌将,笔直朝他冲来。
他慌了!
“你们到底是哪国的!为何闯入我丢原杀我族人!”
匈奴首领怒吼着质问。但那些黑甲骑兵没有丝毫迟疑,如同黑潮般汹涌而至。
“杀!”
他只能咬牙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