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旁,一口一口地灌着。
以前他从不喝酒。
他抬头望向夜空中的明月,心中浮现出一句话。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次日清晨,一支五人燕军骑兵飞驰赶往木琢城。然而在一处山道前,他们猛然勒住战马。
“这!”
五名燕军斥候停下战马,彼此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骇然。
眼前是满地尸体,全部被人斩首。
他们压住心头寒意,策马前行。
“糜将军死了!”
他们望着无头尸身,僵在原地,满脸震惊,不敢相信。
远处,一柄大刀插在泥土之中,孤零零立着。
五人当即掉头,急奔而去,要将此事上报曲逆的涡老将军。
秦军主营帐中。
“报!前方传来消息,造阳、中阳、曲阳三处均有燕军增援赶往曲逆,总兵力约十五万!”
一名传令兵冲入帐中,单膝跪地。
王翦立于地图前,身旁站着辛胜老将军。
“不能让燕军顺利抵达曲逆。必须拖住他们,至少半天,为我们攻下曲逆争取时间。”
他看向辛胜,辛胜点头。二人皆知,曲逆为燕国门户,一旦落入秦军之手,燕军再无优势可言。但派谁去阻敌,是个难题。
辛胜扫视帐中将领,视线先落在李信身上,随后,落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执夫。
“末将愿领骑兵,前去阻敌!”
李信当即出列请命。
王翦与辛胜对视片刻,点头下令,命李信率两万骑兵前往造阳、中阳阻击。
“执夫!”王翦目光一转,“高阳方向的援军,交给你了。”
执夫抱拳领命。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王翦低声感慨。曾几何时,执夫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卒,在上郡一战中首次引起他注意。那时他满身伤痕,仍不肯倒下。王翦曾想让他陪在王贲身边,做个护将之人。而今,他已独当一面,腰间佩剑更是秦王嬴政所赐的湛卢。
秦军营地,执夫骑马来到虎骑驻地。
“夫长!”将士们迎上前来。
“集合人马,多备箭矢。”他淡淡开口。
半个时辰后,五千虎骑整装出发,铠甲齐整,声势浩荡,直奔高阳而去。
行军两个时辰,终于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