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齐动。每人腰间都挂着三十多支箭,随风而动。
队伍缓缓离开营地,向北进发。
与匈奴的仇,不共戴天。
执夫要让他们知道,虎骑的血,不是那么好染的。
燕国尚未失守,但逃走的两万匈奴,一个都别想活。
再者,虎骑从不介意,再来一场血洗。
番吾,是北上的必经之地。
轱辘——!
番吾城外,一座山头。
执夫带着两千虎骑来到这里。他要看看那些埋骨于此的兄弟。
但当他们站在这片土地上时,所有人都停住了脚步。
本是春草繁茂的时节,可眼前的坟地,寸草不生。
空旷之地,却摆满酒碗,一眼望不到头。
木碑已换成石碑,字迹熟悉,是执夫曾经刻下的名字。
瓷碗整齐摆在坟前,两侧荒草丛生,唯独坟地中央,干干净净。
风吹过,林间沙沙作响。执夫下马,虎骑也纷纷落地,站在这片沉睡的兄弟身旁。
许久,他转身望向番吾城,单膝跪地。
这一跪,谢的是那些照看兄弟遗骨的人。
这一跪,他也安心了,他们没有被遗忘。
百姓无罪,错的是那些争权夺利的人。
百年战乱,换来的是家破人亡,百姓流离失所。
两千虎骑一同跪下,又一同起身,跟随执夫离去。
马蹄声渐行渐远,几道身影从草丛中走出。她们手里空无一物,只将身子缓缓伏地,对着远去的方向,磕了头。
次日,北地草原。
“呜赫哈,羊圈这么臭,你就不能收拾一下?”一名匈奴人指着刚从羊圈出来的几人,笑骂道。
那几人提着裤子,脸上有些尴尬。
“赤赫哈,明天才是比试之日,等我赢了你再说。”其中一人回了一句,便走向干净的羊圈。
“看什么看!给我滚!”
一声怒吼回荡在空气中,十多个匈奴人个个怒目圆睁,盯着前方那人。对方几人也不退让,眼神凌厉地对视回去。
“敌袭!他们来了!!!”
远处忽然爆发出一声惊叫,声音急促,带着明显的恐慌。众人一怔,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紧接着,是马蹄声,密集而沉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