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月氏地界动手,对方还带着尸体和战马慢慢走?可能吗?”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护卫们。
几人一时语塞,似乎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
“可是沐月公主,这里确实没有尸体,难道对方一个都没死?几千匈奴就这样被杀?就算他们有弓箭,也不可能毫发无损吧”
话说到一半,几名护卫眼神中透出一丝惊恐,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会吧他们真的一个人都没死?”
“我也注意到了,这些人用箭的准头太可怕了,几乎每个匈奴都是被一箭致命。”
两天后。
执夫与胡骑带着匈奴的人头,从月氏边境绕路,回到了北地郡,再从北地郡返回咸阳。
他们在胡骑山上设下祭坛,用这些人头祭奠战死的将士。
当天下午,执夫准备返回咸阳。虽然他已向王翦请了军令,但回到咸阳,还是得向秦王禀报一声。
顺便,也回家看看家人。
可还未进家门,他就听到城中百姓议论纷纷——燕国派人来咸阳求见了。
听闻此事,执夫一句话没说,脸上还带着刚从匈奴部落回来的血迹,翻身上马,直奔咸阳宫而去。
到了宫门前,他翻身下马。
“执夫有要事求见,请诸位将士代为通报。”
他语气恭敬,低头抱拳,神情郑重。
执夫和其他将领不同之处在于,他从不因战功自傲,也不因君王宠爱而轻狂。
“明白,公乘大人,我们马上进去通报。”
一名守殿将士礼貌地点头回应,随即快步跑进宫殿。
其他将士目光落在执夫身上,那件染血的战甲,脸上未洗净的血痕,都在提醒他们——这位年纪尚轻的少将军,刚刚从战场上归来。
想到虎骑的威名,想到那五千骑兵横扫六万多匈奴的战绩,想到此前虎骑屠灭匈奴十余万人的消息,他们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心里告诫自己:别被这少年温和的外表骗了,他可是秦国最狠的人。
他们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执夫腰间佩着的那把剑——那是秦王曾经最喜爱的剑。
没过多久,那名通报的士兵就出来了。
“公乘大人,王上请您入殿。”
“辛苦了!”
执夫道谢后,便迈步走进咸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