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冰冷的沉默和厌恶的目光。
长老们不是傻子,孰是孰非,他们心知肚明。
裴月牙的倒行逆施,早已寒了众人的心。
如今她身败名裂,不过是自作自受。
裴予汐的反击,在他们看来,甚至是清理门户的必要之举。
“无辜?”首席长老的声音如同寒冰,“裴月牙,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将责任全部推卸他人!神医堂留你不得!来人!请她出去!收回她的堂主令牌!”
两名孔武有力的弟子应声上前。
“滚开!别碰我!”
裴月牙拼命挣扎,状若疯魔,头发彻底散乱,妆容被眼泪和汗水糊成一团,嘶吼着,“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裴家嫡女!我才是神医堂的正统!裴予汐!你这个野种!你不得好死!裴俊逸!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的诅咒和谩骂在空旷的议事厅里回荡,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最终,她还是被强行拖了出去,如同拖走一袋垃圾。她象征着权力和身份的堂主令牌,被无情地收缴。
在她被拖出大门的那一刻,首席长老深吸一口气,沉声宣布:“鉴于裴月牙已被除名,堂主之位不可久悬。经长老会商议,一致推举裴俊逸,暂代堂主一职,望其勤勉克己,光大神医堂!”
议事厅内顿时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裴俊逸激动地站起身,向各位长老深深鞠躬,目光不经意间与裴予汐交汇,充满了感激和敬畏。
裴月牙凄厉而不甘的咒骂声渐渐消失在神医堂厚重的大门之外,议事厅内陷入了一种奇异的寂静,空气中还残留着方才激烈冲突的硝烟味,但更多的,是一种旧时代被强行终结、新时代即将开启的躁动与期待。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位被长老会一致推举暂代堂主之位的年轻人——裴俊逸身上。
只见裴俊逸站在原地,他并没有像众人预料的那样,立刻诚惶诚恐地谦逊推辞,说什么“晚辈才疏学浅,难当大任”之类的客套话。相反,他缓缓抬起头,脸上先前那丝压抑的兴奋和得意已经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和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
他环视了一圈在场的各位长老、堂内骨干,目光清澈而坚定,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首席长老以及众人,抱拳躬身,行了一个标准的晚辈礼,但开口的声音,却清晰、沉稳,带着一股不容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