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重,对着灯光观察排版的风格。
甚至拿出随身携带的高倍放大镜,一页一页地看,嘴里念念有词。
“铜版纸,157克字体是timesnean,行距1.5倍,注释是芝加哥格式都对得上。”
十分钟后,他放下放大镜,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没错。”他声音干涩,像被砂纸打磨过。
“从印刷工艺到语言风格都完全符合这本期刊的一贯标准。”
他顿了顿,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说出最后几个字。
“我看不出任何破绽。”
“棺材板钉死了!”一位老教授一拍桌子,茶杯盖子嗡嗡作响。
“我建议,立刻停止祁同伟所有职务!召开全校通报会,严肃处理!”
“以儆效尤!”
山雨欲来。
调查组的正式约谈通知,很快送到了祁同伟手上。
当他走进那间压抑的会议室时,所有或愤怒、或失望、或审视的目光,都像手术灯一样,聚焦在他身上。
“祁同伟同学。”
纪委书记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关于李伟的指控,你怎么解释?”
祁同伟沉默着。
他的目光,朝高育良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眼神,充满了无助和期盼,像一个溺水者在寻找最后一根稻草。
“我没有。”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这句辩解,软弱无力。
“那这份原始数据呢?”
另一份“证据”被推到他面前。
“我不知道”他的声音更低了,头也垂了下去,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可能是整理时搞错了”
高育良放在桌下的手,慢慢收紧。
“这篇论文呢?”最终的杀器,那本伪造的期刊,被“啪”的一声摆在他面前。
当看到那本期刊时,祁同伟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
他伸手去拿,指尖竟有了一丝轻微的颤抖。
他翻页的动作很快,带着肉眼可见的慌乱。
他猛地抬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大声辩解,最终却只是化为一声自嘲般的苦笑。
他仿佛被这接二连三的重锤,彻底击垮,放弃了所有抵抗。
约谈,不到半小时就结束了。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