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五块钱。到时候你就一口咬死,数据是祁同伟逼你改的。”
“你家里的情况,想保研,想进体制内,我都知道。”
梁向前身体微微前倾,凑近了些,声音压低。
他拍了拍李伟的肩膀,像在安抚一条听话的狗。
“事成之后,我爸会亲自给省检的叔叔打招呼,把你安排进去。”
“你的前途,一片光明。”
轰——!
整个阶梯教室,像是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在短暂的死寂后,彻底引爆!
栽赃!
陷害!
赤裸裸的权钱交易!
“我操!”
“原来是他妈的梁向前在搞鬼!”
“黑幕!这他妈是天大的黑幕!连省检察院都能安排?!”
“畜生啊!”
愤怒的咆哮,从会场的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形成一股几乎要掀翻屋顶的恐怖声浪!
媒体席的记者们彻底疯了!
他们扛着摄像机,不顾一切地冲向旁听席!
“嗷——”
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
在无数道镜头的聚焦下,在千万束愤怒目光的炙烤中。
李伟双眼一翻,身体软得像一滩烂泥,从椅子上直挺挺地滑到了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而他旁边的梁向前,脸上的狂喜和得意,在一瞬间凝固。
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的脸上褪去,最后只剩下一片死灰。
他全身的肌肉都在剧烈地、不受控制地痉挛,牙齿疯狂地上下打颤,发出“咯咯”的撞击声。
“不不可能怎么会”
他无意识地呢喃着。
主席台上,校长王明德“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由于起得太猛,眼前一黑,身体剧烈摇晃,被身旁的教务处长一把扶住。
高育良则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支被他捏断的派克钢笔,从指缝间滑落,“当”的一声掉在地上,在寂静的间隙里,格外刺耳。
他输了。
从祁同伟拿出那个u盘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学生,根本不需要他来担心。
祁同伟没有给任何人消化这巨大信息量的时间。
他再次用指关节,敲了敲话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