壤,还在。
要为这片土地,换上新的土壤。
让所有和他一样的年轻人,都能靠着自己的才华和努力,堂堂正正地站着,去拥抱属于他们的阳光。
......
一周后,汉东省官方电视台的晚间新闻,播报了一条消息。
“经查,原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梁群峰,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组织调查。”
“其子梁向前,因涉嫌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故意伤害、寻衅滋事、非法经营等多项罪名,经检察机关批准,已被依法执行逮捕”
新闻画面里,梁群峰面容憔悴,再无半分昔日的威严。
一个看似固若金汤、在汉东盘踞了近二十年的政治家族,在短短几个月内,从云端坠落,轰然倒塌。
男生宿舍里,一张摊开的汉东日报头版,静静地躺在两张床铺之间的桌子上。
陈海和侯亮平看着那张报纸,久久无语。
那晚的惊心动魄还历历在目,可当这一切以白纸黑字的形式呈现在眼前时,那种冲击力反而更加恐怖。
他们终于切身体会到,祁同伟口中那轻描淡写的“游戏”,是一场何等波诡云谲、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的血腥猎杀。
最终,还是侯亮平先开了口。
他没有看报纸,而是看向正靠在窗边,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西方哲学史的祁同伟。
“同伟,”侯亮平的声音有些干涩,他问出了憋在心里一周的最大疑惑。
“为了达到目的,利用规则,甚至操纵人心,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陈海也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这位兄弟。
祁同伟闻言,将书签夹好,合上了书。
他转过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侯亮平身边,拿起桌上的暖水瓶,给他和陈海的杯子里都续上了热水。
“亮平,”祁同伟看着他,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甚至带着一丝怜悯。
“你这个问题,就问错了。”
“我不是在利用规则,我是在捍卫它。”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侯亮平面前一本摊开的刑法学。
“如果我不这样做,倒下的就是我。然后,梁群峰这样的人就会继续坐在这个位置上,继续利用他手里的权力。”
“去践踏你我奉为圭臬的这些规则,去制造更多的冤案,去扶持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