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皮应声而破,露出里面香甜软糯的馅料。
“他不是在给我们砌一堵墙,他是在亲手给我们打造一把,能捅死他自己的匕首。”
祁同伟将桂花糕放回盘中,语气平静却带着洞穿一切的锐利。
“他以为做成死案,我们就查不下去了?恰恰相反,他给了我们一个最完美的靶子——杨军。一个死人,是不会撒谎的。”
“他所有的社会关系、资金流向,都会像化石一样,永远凝固在那里,等着我们去挖。”
李响愣住了。他看着祁同伟那张平静到过分的脸,心里的火气,像是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熄灭了大半。
是啊,一个死人,才是最好的突破口!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那口气带着一股不甘,但更多的是对自家“头儿”神鬼莫测手段的深深折服。
“我明白了。”他重新坐了下来,腰杆挺得笔直。
“头儿,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
祁同伟点了下头,又吃了一块桂花糕,转向另一边,从始至终都在敲击键盘的凌霜。
“查得怎么样了?”
凌霜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指尖在键盘上化作一道残影。
屏幕上,无数的数据流如同瀑布般滚落,她仿佛一名在数据海洋中潜行的猎手。突然,她停下了动作。
“伊河新村项目,十四年前的承包商,确实是杨军。”
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
“杨军的公司,在项目结束后不到半年,就以资不抵债为由,申请了破产清算。”
“官方记录是单方交通事故,醉驾撞上了桥墩。”
“但当年的现场勘察照片、事故责任认定书,全都以‘档案室搬迁’为由,显示‘已丢失’。”
这些,都在意料之中。
但凌霜话锋一转。
“但是,有意思的是。我侵入了十二年前绿藤市银行系统的备份数据库,在一个已经注销的‘休眠账户’里,发现了一笔有趣的资金。”
“就在杨军车祸身亡后的第三天,一笔五百万的巨款,被分作上百笔,从境外转入,然后迅速通过地下钱庄洗白,最终流入了这个账户。而这个账户的开户人”
凌霜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猎物上钩的寒光。
“是杨军的老婆,王桂芬。”
祁同伟吃糕点的动作,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