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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
祁同伟转身,双手插回口袋,带着那群同样被震得不轻的执法人员,径直离去。
从始至终,那几十个把他们团团围住的壮汉,没有一个人敢动,甚至连呼吸都忘了。
他们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年轻人的背影,消失在市场门口。
直到祁同伟的身影彻底不见,杨兴才捂着火辣辣的脸,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
...
回去的路上。
凌霜的电话切入,语调罕见地出现一丝波动。
“组长,安全屋出事。”
办公室里,刚从菜市场回来的祁同伟正在用湿巾擦拭溅到裤腿的污泥,动作一丝不苟。他头也没抬。
“说。”
“徐英子,主动要求离开。”凌霜的声音压得很低。
“她留下了一段视频,声称之前的一切都是臆想和诬告,对给警方造成的麻烦表示道歉。人,已经坐上了去外省的火车。”
李响刚推门进来,听到这话,整个人僵在原地,眼里的火瞬间被浇灭,只剩下冰冷的灰。
他冲到祁同伟面前,拳头攥得死紧。
“组长!这不可能!她昨天精神还处在崩溃边缘,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
“被人攻破了心理防线而已。”
祁同伟将用过的湿巾扔进垃圾桶,终于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意外。
“高明远在告诉我们,在绿藤,他能让活人闭嘴,也能让死人‘开口’。”
李响的胸膛剧烈起伏,一拳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刚从市局回来,那些曾经对他笑脸相迎的领导。
此刻一个个板着脸,用“影响安定团结”、“办案要讲究方式方法”的陈词滥调,把他堵得哑口无言。
所有的线索,一夜之间,全部断了。
整个绿藤,变成了一座密不透风的铁屋子。
祁同伟站起身,拍了拍李响的肩膀,后者身体一僵。
“急什么。”祁同伟的声音很平静。
“他以为他赢了第一回合,但其实,他只是刚刚咬住了我扔下的诱饵。”
他走到地图前,看着“新帅市场”那个红圈。
“今天在市场,我不是去查案的。”
李响和凌霜都愣住了。
“我是去当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