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看星星,会教我认水里的倒影。虽然记不清了,但看到先生,我就觉得亲切。”
小鲲也凑过来,用鼻尖轻轻碰了碰渔童的手,七彩鳞翅泛着光,像是在确认什么。渔童被它逗笑,伸手摸了摸小鲲的背:“这是先生的伙伴吗?好漂亮呀!它的鳞和我给你的好像!”
扶摇子望着渔童的笑脸,突然想起庄子・外物里的话,轻声开口:“小朋友,你知道吗?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
渔童眨眨眼,歪着头问:“筌是什么呀?是钓竿吗?”
“差不多。”扶摇子指着渔童手里的钓竿,又指了指水面,“筌是用来捕鱼的工具,就像你手里的钓竿,是用来钓鱼的。可如果已经得到了鱼,就不用再执着于钓竿了——因为我们想要的,从来不是工具本身,是工具帮我们得到的东西。”
说着,他将鲲鳞轻轻放在不系之舟的中央。鳞甲刚碰到青玉舟身,就泛出七彩光,与舟身的“不系”二字共鸣,光纹顺着舟身蔓延,最后融入星河的流水里——之前渔童说“河里没有鱼”,可此刻流水里竟泛起淡淡的金红光,像是有无数尾小鱼在游动,却又不是真实的鱼,是“记忆与传承的虚影”。
渔童看得眼睛发亮,指着水面说:“有鱼!水里有鱼!先生,你的话我好像懂了——就像我钓的不是鱼,是爷爷说的‘以前的事’,钓竿只是帮我想起来的东西,对不对?”
“对。”扶摇子笑着点头,心里满是欣慰。这就是“得鱼忘筌”的真谛——不执着于外在的工具、身份、记忆,只记得我们真正想要的:是虹桥的烟火气,是渔童记起的温暖,是逍遥道里的自在,是“故人”之间不必言说的羁绊。
这时,虹桥上传来喊渔童的声音:“阿澈!回家吃饭啦!”
渔童应了一声,对着扶摇子挥挥手:“先生,我叫阿澈!爷爷喊我啦,我下次还能见到你吗?”
“会的。”扶摇子也挥手,看着渔童提着钓竿跳上虹桥,羊角辫在风里晃着,渐渐融入桥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他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阿澈的转世,不再是跟着他学道纹的少年,而是能在虹桥上自在钓鱼的渔童,这才是最好的“得鱼”——不是执着于过去的身份,而是拥有当下的自在。
小鲲飞回扶摇子膝头,用头轻轻蹭他的手心:“阿澈哥哥,他真的是阿澈对不对?”
“是,也不是。”扶摇子摸着小鲲的鳞翅,目光落在虹桥上,“他是阿澈,却又不是以前的阿澈。就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