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七嫂因为悲伤过度,也随他去了,只留下闷二这么个独子。”
靳安纳闷:“既然他们家对你有恩,你为何不对闷二好点?”
钱掌柜苦笑道:“老弟有所不知,明里暗里,我倒是没少帮他,可惜啊,他自己不走正路,小时候老实本分的孩子,如今却变得如此油滑。”
“我虽然看不上他,甚至听到他的名字就来气,但该帮的时候,还是会出手的。”
靳安点头微笑:“看得出来,否则成立的牙子那么多,老哥也不会让闷二来了。”
钱掌柜长叹一口气道:
“唉,若不是当年那姓陆的诬陷闷二父亲,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靳安忽然警觉:
“姓陆?”
“钱老哥,你说的那人,可是皖州的陆家子孙?”
钱掌柜深深看了靳安一眼:
“老弟的见识果然不凡,正是那皖州首屈一指的大家族,陆家。”
“而我说的那人,正是陆家当今家主的二弟,陆琪。”
靳安正打算好好了解一下家族势力,顺势问道:
“钱老哥,能够给我讲讲,那陆家的势力有多大?”
钱掌柜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
“陆家本来势力平平,便是在皖州也算不上什么豪门。”
“直到多年前,族内出了一位两榜状元,会试,殿试接连夺魁,深受先帝喜爱,从翰林一直作到吏部天官,大权在握。”
“自那时起,陆家就异军突起,迅速占领了皖州世家大族中第一的位置。”
“此后几代人中,也出过几个高官,算是奠定了陆家地位的基础。”
“如今,那陆家垄断着皖州境内的铁矿买卖,从开采到熔炼再到打造成农具,兵器,都在陆家的管控之下。”
“哪怕是朝廷每一年的兵器打造用度,也需要陆家的配合。”
“靳老弟,你说这样的家族,势力能小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