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人,不知道这王府的家人王福,究竟犯了什么罪,要受此大刑?”
韩御史冷哼一声:
“他在大堂上信口雌黄,诬赖他人,理应受罚。”
“更何况,他不服本官的判罚,出言不逊,藐视公堂。”
“按照大秦律例,应该重责三十,赶出堂去。”
“只不过,还没打到三十大板,他就挨刑不过死了。”
靳安双眼微眯,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目光在行刑的差役身上一一扫过。
任何一个被他目光扫过的人,都感觉被野兽盯上,没来由的心里涌起一股寒意。
“本来,三十板子能打死人,我是不信的。”
“可今天看来,只要有了上官的示意,杀个人恐怕用不了五,六板子。”
靳安把目光又转回到御史身上:
“韩大人,不久之前,王福还是以原告的身份,状告他人。”
“草民不明白,为何如今反而受到了胜过被告的刑罚?”
韩御史一脸正气道:
“王福是原告还是被告,本官自有结论,难道全凭犯人一张嘴决定?”
“那王福诬告好人,如今已经遭到了应有的惩罚,此案已结!”
说着,他用力拍响惊堂木,接着便转身走了。
两排差役也纷纷退去,原本闹哄哄的大堂上重新变得安静,只剩下王老栓低低的啜泣声。
将王福草草下葬之后,天色已经擦黑,靳安和金六两把王老栓送回城北的家,三人一路无话,心中都翻腾着悲愤。
“王大叔”靳安想要宽慰几句,却一时不是该说什么好。
没想到,王老栓反而主动开口道:
“靳公子,您身上可有三两银子?”
靳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老人可能是手头不大宽裕。
他直接掏出十两,可是王老栓却固执的只要三两。
没办法,靳安只好将身上的散碎银子凑了凑,递给了他。
王老栓接过银子,微微一笑,将一叠纸递给了靳安。
靳安有些纳闷打开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