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切换——同一个男人,现在老了三十岁,站在青藤公寓的钟楼里,手里拿着铜匕首,刺入一个孕妇的腹部...
“啊!“林晏捂住太阳穴跪倒在地,那些画面消失了,但残留的疼痛感依然在颅骨内回荡。他颤抖着拿起黑色笔记本,发现上面新增了一行字:
“陈伯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窗外的天色突然暗了下来,明明是正午时分,却暗如黄昏。林晏走到窗前,看到街对面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高瘦男人,正仰头看着他的窗户。男人戴着老式的圆框眼镜,镜片反射着诡异的光,遮住了眼睛。
当林晏与他对视时(尽管看不见对方的眼睛),男人缓缓抬起右手,做了个切割喉咙的手势,然后指了指东北方向——正是铜匕首之前指示的方位。
一辆公交车驶过,挡住了视线。等车开走后,那个穿白大褂的男人已经消失了,只在地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医疗包。
林晏的直觉告诉他应该远离那个医疗包,但某种更强大的力量驱使着他下楼查看。铜匕首在他口袋里发烫,仿佛在警告危险。
黑色医疗包看起来至少有五十年历史,皮革已经开裂,金属扣锈迹斑斑。林晏用匕首尖端挑开扣子,里面是一本发黄的病历簿和几件沾满褐色污渍的产科器械。
病历簿的第一页上写着“慈爱妇产医院特殊病例记录“,下面列着十几个女性名字,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分娩失败“和一组数字。林晏的手指停在了最后一个名字上——“方莉,,444“。
“这不可能...“林晏喃喃自语。母亲从未提起过她在这家医院工作或生产的事。而且1999年时,“慈爱妇产医院“应该早已不存在了才对。
病历簿最后一页夹着一张老照片,是年轻时的陈伯与那个戴圆框眼镜的白大褂男人的合影。照片背面写着:“与钟教授共筑永生,1966年春“。
铜匕首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林晏抬头看到街对面的建筑再次扭曲变形,“慈爱妇产医院“的幻象比上次更加清晰。更可怕的是,医院门口现在站满了穿白大褂的“医生“,全都戴着圆框眼镜,面无表情地看向林晏的方向。
黑色笔记本在口袋里变得异常沉重。林晏掏出来,发现上面又多了几行字:
“守护者守则第二条:每个钟楼都需要守望者,每个守望者都会变成陈伯。
守护者守则第三条:唯一逃脱的方法,就是找到一个替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