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始末说了起来。
“檿弧箕箙,实亡周国”胡言一开口,张德的内心就在叫苦,他刚才怎么没被外面的乱军,一枪戳死呢,此刻听了这要命的东西,不管今日谁走出这观德殿,也没了他活路了。
此流言最初流传出来之时,朝廷上下皆以为是前朝余孽所为,但经过王玄之的追查,以及道一阴差阳错撞破数桩与‘五字部’相关的事,这才将流言与前朝区分开来。
流言是‘五字部’所以,今日胡言是来指认太子的。
他提流言的目的.
圣人心口骤然一痛,他不敢再看太子,他不敢相信,长子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在他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的被人害了。
胡言的声音还在继续,圣人的脑子一片空白。
“你如何能确认,太子便是一手主导此事的人?”张德见圣人如此,便大着胆子,替他问话了。
胡言:“流言一事,非同小可,太子并不敢让旁人经手,来寻罪臣的,正是他身边的心腹,冯理。”
他说着看了眼秦王,“太子的目的,只是为了陷害正在东都的秦王而已”
东都可是与长安交替成为,国都的存在,而濮阳与东都相近,只要流言一起,第一个被怀疑的便是在东都征战的秦王,且因为不是在东都流传,少了一分栽赃的可能。
此言倒是令人有几分信服。
一言不发的太子,听着听着,蓦地击起掌来,三下而止。
众人目光转向太子,他幽幽的笑了起来,“说得倒是挺动听的,大理寺审理案件尚需人证物证,本宫为一国太子,岂能因一人胡言诬陷,便要治本宫的罪,本宫不服!”
说是不服,但他看向秦王满眼俱是挑衅,似是在说:你看,即使你找到人证又如何,照样不能定本宫的罪。
秦王身后的几位将领,包括陈夷之,都是一枪刺过去。
秦王微不可察的摇摇头,他这位假兄长看似胜券在握,实则还未弄明白一件事。
在这吃人的皇城里,权力与实力,才配有说话的权利。
今日只要他想,便能立即将人诛杀,但那样的话,他真正的兄长之死,将会永远不见天日,他不介意做一个手刃兄弟之人,成皇之路向来如此。
但他不会任由,他人泼脏水,也好教自家父亲看清楚,如今的情形。
“不过是一个三脚怪物,你有何不服的!”清扬幽远的女声,自观德殿外